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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这模样,的确是做不了什么事的。
昨夜宋予夺是在这里歇下的,如今却不见了踪影。
沈瑜皱着眉想了会儿,倒是想起来,今日一早他就有事出门去了,临走前还知会了自己一声,只是她那时半梦半醒,压根就没上心罢了。
似乎是听到了里边的动静,青溪分开珠帘进了内室,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意:“您总算是醒了。
小厨房早就备好了饭菜,我这就让他们去再热一遭。”
早前,宋府中不少人都知道沈瑜不大受宠,但也是私下中捕风捉影地议论罢了。
青溪这个贴身侍女清楚的很,两年多了,宋予夺压根就没在沈瑜这边过夜。
她也算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生怕什么时候就有不长眼的横插一脚往上爬,为此操碎了心。
如今眼看着总算是修成正果,可谓是高兴得很。
沈瑜虽也知道她的小心思,可见着这模样,还是哭笑不得。
青溪让小丫鬟去传了话,而后又取了新的衣裳,来伺候着沈瑜更衣。
昨夜放下帐子后,是看不真切的,沈瑜后来直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并没留意。
如今掀了锦被要换中衣之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留了不少淤青,尤其是腰腹到肩颈一带,在白皙的肌肤之上显得格外刺眼,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是遭了什么大罪。
沈瑜看得一愣,她昨夜并没空去顾及这些,也并没觉着如何,没想到竟会是这般触目惊心。
青溪倒抽了口冷气,连忙替她换上了雪白的中衣,系好了带子,又低声问道:“可用我拿些活血化瘀的药酒来?”
说着,又有些不平地说了句:“将军未免也太……”
“无妨,”
沈瑜拦了她一句,思及昨夜之事,又说道,“且留着吧。”
她得让宋予夺看看,以免他再像昨夜那般,太过放纵。
这点表伤其实算不得什么,看起来骇人,可实际上却并不算疼,真正折磨人的却是不可言说的。
沈瑜由青溪服侍着吃了些饭,原本是想要去好好理一理生意上的事情,可眼下也提不起什么兴致,只软趴趴地倚在榻上,问道:“他做什么去了?”
“将军并没提。”
宋予夺若是有什么事,也不会随意向婢女提及,沈瑜漫不经心地说了句:“等他回来我再问好了。”
其实若仔细算起来,宋予夺虽一直不插手朝堂之事,但却并不是闭目塞听,该知道的事情他都清楚得很,说起来也是如数家珍。
屋中的香炉中点了她惯用的安神香,袅袅升起,不久就盈满了内室。
沈瑜昨夜并没歇上多久,本就劳累得很,不多时,竟然又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时,宋予夺已经回来,就在榻旁坐着,手中拿了本书,可并不像是看书的模样,目光却是落在了沈瑜的睡颜上。
沈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恰对上他的目光,当即清醒了不少:“你何时回来的?”
“也就方才,”
宋予夺索性将那书给丢开了,向她笑道,“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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