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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去,宋予夺也没勉强,径直离开了。
年前将该盘的帐都算清了,还没清闲上两日,如今还是大年初一,门房那边就递来了礼单。
“让管家去办,有什么拿捏不定的事情,再来问我。”
沈瑜打发了丫鬟。
年节时,迎来送往总是在所难免的。
如今其实还好些,毕竟老侯爷他们还在,上一辈的往来交际都落在了西府那边。
东府这边的交际,大都是宋予夺的,料理起来也会容易一些。
总得来说,沈瑜这个年过得很顺遂。
就像宋予夺那时所说的一样,将麻烦的事情解决了,就不会再留到新的一年。
自从有了新的约定,沈瑜再不必费神犹豫,的确是了了一桩烦心事。
而她与宋予夺的关系有了确准后,宋予璇待她就更亲近自在了些。
就现状而言,她做出的这个决定,还是很不错的。
又一年元夕夜,沈瑜仍旧是与他们兄妹出去看了花灯,而宋予夺再次从悬灯塔上为她射下一盏飞燕灯。
沈瑜这次并没让人再立即收起来,反而亲自去库房中将去年那盏玉兔灯寻了出来,与飞燕灯一同悬于檐下,挂了好些日字。
及至出了正月,才又让人收了起来。
而此时,宫中也传来了消息,皇上下圣旨为锦成公主赐婚,夫婿正是宁谨。
大抵是有前车之鉴,唯恐再有什么变故,这次的婚期定得很近,是在三月底。
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沈瑜先前一直未曾向宋予璇提过此事,可此番却是瞒不住了。
可出乎意料,宋予璇并没有很难过的样子,反而还同沈瑜感慨了句,说锦成公主这亲事定得太过突然,婚期也有些赶。
沈瑜不动声色地盯着她看了会儿,确准她的确没什么异样后,方才放下心来。
“以往公主定亲,婚期少说也有个大半年,一年半载也是常事,这次怎么就这么赶?”
宋予璇感慨了句。
沈瑜道:“以往拖得久,是要给公主好好地筹备婚服嫁妆。”
可锦成公主就没这个顾虑了,毕竟她的嫁妆早就筹备得差不多了,沈瑜现下还记得当初尚宫局是怎么忙得团团转的。
若是去问问点青,只怕她还能再抱怨一番,当初为了婚服嫁妆之事往清宁宫跑了多少次。
“不过话又说起来,以锦成公主的性情,怕是不会再用一年多前的旧物。”
沈瑜感慨了句,“尚宫局又有得忙了,只盼着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宋予璇笑了笑,她对这位锦成公主是没什么好感的,甚至连带着对宁谨,都再没感情了。
年前她定亲时,是绝了对宁谨的一切想法,而到如今,算是彻底地了了。
时过境迁,她甚至无法对当初的自己感同身受,但却仍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若当时就那么放弃了,或许这会成为她心上惦念不忘的遗憾,而如今是无疾而终的平淡,多年后或许压根不会想起。
所谓的深情痴念,原来过了之后,也就是那么回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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