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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屏一一登记好要收进库房里,范雪瑶想了想,叫住了她。
“官家赏了几匹纱?”
画屏刚登记好,还记得很清楚,直接回道:“有四匹,两匹轻容纱,一匹吴纱、一匹暗花纱。
奴婢还记得吴纱与暗花纱是珍珠白与银朱两色。
而轻容纱是一匹丁香紫,一匹秋香色。”
范雪瑶点点头,这几款颜色都不错,可用性很好。
想着她新进宫,她娘给她的物件置办的很齐全,暂时还不缺衣裳帕子什么的。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总的找样事情打发下时间,不然从早到晚的也难熬。
便叫画屏把丁香紫的轻容纱留下,她准备描个样子,绣绣东西。
正好外头日头不错,便要到院中游廊下面耍会子,也好受太阳光照一照。
她正值发育期,缺了钙质想补可没钙片儿吃。
一众宫娥挑了个好位子,把榻、臂靠、案几等物搬到游廊下,还要熏香,却被范雪瑶制止了。
好一番忙活,方才把范雪瑶请到院中。
廊下开着一溜儿百子莲,淡淡的香气若有似无,夹杂着草木香气,范雪瑶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觉得比熏香好闻。
熏香不像香水,纯净,不夹杂异味。
熏香烧起来味道重,还有股烟火气,在范雪瑶看来真不如天然的花草树木的气息好闻,自然,清新怡人。
巧巧见状,殷勤道:“不如奴婢去摘些花儿回来给美人把玩?”
“不了。”
范雪瑶摇头,也不再继续说,见巧巧面露失望,因为屡次献殷勤都没落着好,轻笑道:“来,闲着无事的,针线好的,给本位绣个香囊样子。
谁绣出来的最好看,本位就叫内膳房今儿给谁额外加一道菜。”
几个侍女顿时眼睛一亮,她们都是刚调-教好的,还没享过福。
以前做小宫女的时候,但凡有好的都是由她们的管教姑姑享用,偶尔能剩下点渣子给她们尝尝滋味就算不错了。
还真是有点馋好吃的,立即就跃跃欲试了。
有聪明的如画屏,也不急着动手,先问范雪瑶:“不知美人往日里爱好个什么样的花样?”
范雪瑶想了想,如实说了。
她喜好比较广,但凡好看的她都喜欢,不挑什么寓意的。
例如花草虫鸟的这些,基本都很好看,适合年轻女人。
然而那些个福啊兽啊几何纹的,她就不喜欢了,嫌老气。
心里有了底,众人下手就有底了。
几个殿里伺候的基本上都参与了,只是每人选的图样都不同,花草虫鸟说着简单,可细说起来,光是一个花就不知道有多少种了,再与别的花纹组合一下,少说也有数百种花纹。
范雪瑶交代了任务就不管了,随她们埋头苦绣,她自己就乐颠颠的坐在卧榻上,半倚着臂靠,自己和自己下围棋,一为锻炼棋力,二来自娱自乐。
下了两盘眼睛有些累了,便侧躺了下来,避开阳光小憩了一会儿。
不知睡了多久,唯一没有参与进竞赛的珠珠来叫她:“美人,天色不早了,进殿吧,仔细吹了晚风要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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