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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波越发感到惊奇:“当时你就确定她是吸毒者?”
“那怎么可能。”
虎平涛摇头道:“当时只是猜测,因为几个类型排除下来,这是最接近事实的一种。”
“为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吸毒者是避开社会阳光的老鼠。
无论贩运还是购买,沾了毒品就是犯罪。
吸毒者不敢对外公开,只能躲着。”
卫生间里一直没有动静,李平波有些担心:“小虎,这正主是找到了,可那女的怎么一直呆在里面,不见动啊?”
虎平涛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斜对面的何英,叹了口气,问:“你女儿应该有很长的吸毒史了,上瘾严重,单次吸食量大。”
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李平波:“如果我估计的没错,蒋梅昨天晚上吸的应该是冰毒。
剂量大,导致她脑子不清楚,扯坏了婚车上的花环。
过量吸食毒品会感觉身体发热,只有泡在冷水里才会舒服,这叫“散冰”
。”
忽然,站在对面的何英双手捂住嘴,无声地抽泣着,身子也靠着墙,缓缓下滑,整个人蜷缩着,直至瘫在地上。
虎平涛和李平波连忙走过去,把她搀扶到沙发上。
“我是真不愿意这样啊!”
何英老泪纵横:“她十几年前就染上了毒瘾,我一直帮她瞒着外面的人。”
“那时候她和男朋友吵架,跟着别人去了酒吧。
我当时没在意,后来去的次数多了,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变了样。
刚开始的时候抽烟,我亲眼看着她把海洛因掺在烟丝里,重新用纸裹起来抽。
当时我就骂她,狠狠给了她几个耳光。
可是打了根本没用,她跑出去不愿意见我,等到一个多月后回来,烟丝也不用了,直接把烟盒里那层锡纸剥下来,把粉末抖在上面,刮成一条一条的,直接用鼻子对着吸。”
“她跟男朋友分手了,在外面另找了好几个男的。
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可是没办法,无论我怎么劝她都不听。
辞了工作,不上班,每天呆在家里睡觉,晚上化了妆就出去。
喝酒、抽烟……我知道她在外面做皮1肉生意,哪个当妈的愿意女儿堕落成这个样子?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她就是不听,还反过来找我要钱。”
“我男人死的早,家里没什么积蓄。
这些年她一直在吸,存款早花光了,我每个月那点儿退休金还要拿出一大半给她。
平时我连肉都不敢买,剩下的钱只够买米。
南四街那边有个火锅店,我经常往那儿过,跟老板要一些客人吃剩下的火锅底料,拿回来冷了以后切成块,加上我从菜市场捡的菜叶,每顿煮一碗,就这么过了好几年。”
“我一直帮她瞒着。
如果被你们警察发现了,要抓了送戒毒所。”
看着头发花白的何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虎平涛心生怜悯。
他从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拆开,递过去,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知情不报,还有包庇,这样下去只会构成恶性循环。”
“我……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何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是她妈,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她不听话我只能劝着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抓进去受苦受罪。”
“那是强制戒毒。”
虎平涛叹息着连连摇头:“受苦受累也是为了你女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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