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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马球?”
我现在不要说打球,只怕骑马都困难。
“是啊,”
清扬笑道,“在六年前,城主去京城办事,打了一场马球,城主那一队输了,听场上高呼着公主的名字,才知道被女人打败了。”
原来我还能打马球,还打的那么好,可为什么现在这样手无缚鸡之力了呢?
闷闷的回到府里,趴在窗前,想着事情,看着日落,直到周斯年回来。
“日落这么好看吗?”
周斯年走到我身边,笑道:“你总是喜欢看日落,日落以后,老百姓就该睡觉了,一天就过完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自然规律,看看春华秋实,简简单单的。”
我说。
“这话你五年前就说过,所以,我带你离开京城。”
周斯年说。
“那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为了我们的理想,为了耕作的农夫有饭吃,织布的女人有衣穿。”
“理想实现了吗?”
“总要做点什么吧。”
“年哥,我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终于忍不住,说,“我以前能骑着马打马球,现在能做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周斯年闭上眼睛,眉头紧锁,胸部不停起伏。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用嘶哑的声音说:“胜蓝,只要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我伤心地说:“我是活着的吗?我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做不了!
就是个废物!”
周斯年眼里满是哀伤,说:“那如果死了呢?死了你还能做什么?”
他的哀伤让我好心酸,低声说:“你总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有口气就是活着吗?”
他说:“我都告诉过你了。”
我冷笑说:“你少骗我,我根本不可能跟什么人逃婚,你这样污蔑我,无非就是想让我觉得这些事难以启齿,然后避而不谈。”
周斯年说:“逃婚算是我想出来的吧。”
我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气坏了,说:“这很好玩吗?”
谁知,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怨毒,充满了恨意,说:“可大婚之夜,新娘不在自己该待的地方待着,跑到另一个男人的住处去,你又说不是逃婚,那是什么?”
我不知所措的听他说着,喃喃的说:“不可能的,你骗我的,你干嘛总骗我?”
周斯年站起来,向外走去,我问:“你去哪里?”
他停下脚步,低声说:“我想出去安静一会儿。”
我傻呆呆的看着他离开,突然明白过来,急忙跑出去,看他的背影正渐渐消失,着急喊着:“年哥,你回来,回来!”
脚下一不小心,踩到了裙子,一下子摔倒在地。
想站起来继续追,没想到脚踝扭伤了,起不来,心里痛的厉害,想他不会不回来了吧?一下子觉得好没意思,前边不远处就是荷花池,可我现在连死都那么困难。
我气自己这样没用,死劲向把头向旁边的长廊磕去,感到空气中有血的甜腥气味,一股粘稠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来。
我心里一阵痛快淋漓,周围的一切开始模糊,周斯年回来了吗?然后,就一切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只看到清扬坐在我旁边,我头上扎着止血的布,看镜子里那么憔悴,苍白,不由得流下泪来。
清扬也流泪了,说:“你这是怎么了?这是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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