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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暖暖,你给我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薄渊沉嗓问道。
房间里,宽大的欧式沙发四周,摆满了各种物件。
花瓶、果盘、水杯、烟灰缸、灯罩、甚至连衣帽间里的抽屉都被取了下来……
房间里所有能称之为“容器”
的东西,此刻大概全汇集在沙发四周。
放眼看去,整间卧室欧式矜贵的装潢,瞬间变成了跳蚤市场。
并且——
所有的“容器”
,全部都被盛满了水!
季薄渊狠狠一个眼刀,甩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云、暖、暖!
她正穿着一身严严实实的运动衣,裹着被子缩在沙发的一角。
睁大眼睛,像只受惊的小兽一样,不安地看着他!
“这是障碍物,预防禽兽入侵的障碍物。
禽兽只要接近我的地盘,就能示警。”
云暖暖小声说。
季薄渊瞬间猜到她是什么意思,寒声问:“你说谁是禽兽?”
“谁半夜摸过来,谁就是禽兽。”
云暖暖底气很足。
季薄渊墨瞳一眯:“女人,你搞清楚,梦游不是重点,你的勾引才是。”
云暖暖“噌”
地挺直腰板,凛然回怼:“男人,也请你搞清楚,你的梦游症,自带发丨情功能,我没有勾引你!”
“很好,今晚我拭目以待,看看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季薄渊说完,“啪”
的一声,再次关上灯,不发一言转身进了浴室。
云暖暖拍拍心口,稳住情绪。
从十点到十二点,她整整忙了两个小时好吗?
就算季大少恼羞成怒又怎样,今晚她不仅要防止禽兽入侵,还要拍下视频当证据。
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哼!
※
三十分钟后。
季薄渊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
立刻察觉一条视线黏在自己的身上。
他眉头深蹙。
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没睡!
“大半夜不睡觉,看够了没有?”
他冷嗓问道。
云暖暖发誓不是故意的。
她没想到男人竟然这么没公德心,明明知道屋里有人,还要半丨裸着走来走去。
特别是……浴室和床头的灯光,隐约打在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肌、腹肌和人鱼线上,投射出更加立体而性感的光影线条,让她根本移不开眼。
季薄渊虽然看不清云暖暖此时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她目光的炽热。
不期然,小腹再次蹿起一股躁意。
让他不得不赶紧走去衣帽间,换上睡衣。
当季薄渊的美好肉丨体,消失在衣帽间门口。
云暖暖终于回神,拍拍自己热得发烫的小脸,简直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
没出息!
没见过世面!
真没出息!
趁着季薄渊还在换衣服,她赶紧躺进被窝里,蒙上头。
免得被他看见自己的囧样。
季薄渊换完衣服出来,发现女人已经蒙头“挺尸”
在沙发上,面上的不悦总算散了些。
他小心避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盆盆罐罐,直接上床。
今晚他没喝红酒,就算和昨夜一样梦游,也一定不会睡得太沉。
他也想看看,时隔这么多年,他的梦游症复发,究竟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
云暖暖和季薄渊两个人,一个在沙发,一个在床。
各怀心事,辗转反侧,迟迟都没有入睡。
当然,作为死对头,两人更不可能有什么交流。
双双熬到凌晨四点钟,相安无事的两人,才各自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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