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该不该出现?”
一向擅长不请自来的皇甫慕非现在又不请自来了,“也许我还可以回去当我的齐王?”
顾沐谂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这是你的事情。 ”
皇甫慕非想了一会儿,道:“我好像也没有得罪过那个什么皇甫筠,大不了把兵权一交自己走人,你觉得怎么样?”
“这对你有什么太多的影响吗?”
顾沐谂道,“你还是可以留在这里,并且没人会知道。”
皇甫筠笑道:“这也是,与其躲躲藏藏我还是喜欢光明正大一点。”
“要做好没有光明正大的机会的准备。”
他不觉得皇甫筠会允许这个手里还有兵权的兄长对他产生任何威胁,皇甫筠不是一个心软的人,相反的,他不可不谓是铁血手腕。
兵变□□,只当了几个月的皇帝的皇甫遥楚□□脆利落的一杯毒酒赐死,巫邪一派的人也受到一场堪称大清洗的猎杀,从此巫教只剩信仰国师稚离的信徒——这应该算是皇甫筠送给顾沐谂的礼物。
同时,皇甫筠以曾经的五皇子的身份既位,当初的预言虽然已经被很多人遗忘,但是要再次提起却也是不难的。议论纷纷中,无数人指责他是传说中的不详之人,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对此,皇甫筠只有一句回应——
“朕既然坐在了这里,那朕如今就是这漓国的天子,再有妄议者,杀无赦。”
一句话,带走了数十位朝臣的性命,从此无人敢有异议。
他的确够狠,不然也不会在短短十几年间就从一无所有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当然,也够这个资格。
“皇甫筠当然不是什么好啃的骨头,”
皇甫慕非表示自己早就清楚这点,“可惜我不喜欢啃骨头。”
顾沐谂道:“你可以避开来,反正现在怎么样都对你来说没有区别。”
“的确没有区别,”
皇甫慕非摇摇头,“当初我成为‘皇甫慕非’这个人时,一举一动学的都是原主的性子,真是要憋死人,现在想想,还是这样适合我,当个闲散王爷也未尝不可。”
顾沐谂回想了一下第一次见面时皇甫慕非那个样子——
“看来还是原来的皇甫慕非好一些。”
“为什么?”
“不像你这样的都很好。”
“........”
皇甫慕非“啪”的一声合上手中拿着晃悠的折扇,起身,“我不想再在你这待了,我这就去找那什么皇甫筠,给自己一个痛快!”
顾沐谂头也不抬:“再见。”
皇甫慕非道:“你就不打算说的别的什么让我振振精神?”
“风萧萧兮易水寒——”
“算了,我走了。”
皇甫慕非来的突然去的快,刚刚说完,他就身手敏捷地从顾沐谂的窗户上翻了过去。
下次要不要往窗户外放一盆仙人掌?
顾沐谂这么想着。
不过,这里好像没有仙人掌。
顾沐谂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仙人掌,因为他没有机会让皇甫慕非踩到仙人掌了。
皇甫慕非用自己的生命阐释了什么叫作死。
他真的不请自来,找到了皇甫筠表示自己这个三哥愿意向他这个五弟投诚,啊不,俯首称臣。
皇甫筠打量了一会儿这个之前所谓的下落不明的三哥,想到了自己在边塞时能有那么多机会拉拢到自己的势力都是因为这个驻守边境的太过懒散根本就不管的三哥,决定对他大发慈悲一把。
于是,三下两除二地夺了毫不反抗的皇甫慕非的兵权,让他继续担着“齐王”的这个名头,说是视察,实际上则是流放到边境去了。
边境本来没什么,之前一直都算是齐王的地盘,不过这次不同的是,皇甫慕非在边境的势力早就被皇甫筠的势力给替了,也就是说,皇甫慕非到了那里后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把握在皇甫筠的手里。
皇甫慕非之前打的好算盘全都不作数,他又要过着让自己的□□去代替他守着边境而自己则躲躲藏藏地在皇城附近生活的看似悠闲实际拘束的日子了。而且这次也比之前更惨,道理一样,之前皇城还有他的势力不需要多担心什么,但是现在处处都在皇甫筠的控制下,他又是皇甫筠重点监视着的人,想出来露个面都成问题。
所以皇甫慕非最后又找到顾沐谂来诉苦了。
“他真的是,太过分了!”
一向过惯了悠闲生活的皇甫慕非表示自己实在不能理解皇甫筠这种行为,“我都说了我会好好待着只要他能保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他怎么就这么小气?一下去把我的东西全抢走了啊!”
顾沐谂:“........”
皇甫慕非难得的愤愤然:“强盗行径!可耻!”
“........”
“你说我要不要发动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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