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回 还是回家好玩

指引这经过，与顾晨相见。

    无辜的村庄，只是为了培养顾晨的牺牲品。被亡灵的气息滋养了那么久，顾晨早就和常人不一样了。

    他想毁了这个孩子，顾沐谂当然不能让他如愿。

    把顾晨带回来，让他留在自己身边，这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至于其他的，回去问白鸟好了。离开那么久，时间应该也够了。

    要是它明明知道了还让自己离开，顾沐谂可不会给它留一点好脸色——

    碰到了这个“故人”，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来时悠闲，赶回去的时候则就匆忙了一些，不管怎么说，顾沐谂还是在几月后抵达了皇城。

    这次出行是瞒着大多数人的，不然在顾沐谂的记忆中稚离的每一次出现的仪仗可都是要多盛大有多盛大，规模堪比皇帝的。

    国师大人已经消失了小半年，难为他的人瞒的那么紧，不过皇帝似乎很关心国师的行踪，半年来问了很多次。

    得知这个消息时，顾沐谂正在沐浴。

    “那我就去见一见他。”

    听谷雨说不去觐见一下似乎不太合规矩，正没什么事可干的顾沐谂就点了这个头。

    换上一袭月白色的国师长袍，他赶去了皇宫。

    “陛下。”

    微微颔首，就算是对那位九五至尊的行礼。

    皇帝看着这个不亢不卑地立在自己面前的国师，发现他和自己印象中的稚离......很不一样。

    事实上皇帝在那次宴会之后就没见过顾沐谂，对他的改变当然后知后觉。

    对于皇帝的开口询问，顾沐谂一句话都不解释，一点都不打算给这个皇帝面子。

    皇帝语塞，但又不好那这个国师怎么办，只好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所顾虑的情况。

    从皇帝宫中回来，顾沐谂没有预料错——白鸟果然来找他了。

    “好久不见。”

    一样的开头，他又摆上了一碟点心。

    白鸟看着那碟点心，啄了一口，道：“这次旅行怎么样？”

    “不怎么样。”

    顾沐谂看着它吃点心，道，“我遇到了一个人。”

    “嗯？”

    “灵。”

    白鸟的动作一顿。

    “灵”的意义不是单纯字面意思，也不是他们在现代遇到的脱去了自己的身份的陆辙，时空的转换总会带来一些不可说的巧合，无法理解，也不能去理解。

    顾沐谂把碟子又移了开来一副“你不承认就不给你吃”的表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白鸟幽幽地盯着那碟点心，摇头：“我没有预言的能力，顶多是身为系统感知一下即将发生的未来。”所以他才感知到了一丝和顾沐谂有关的不对劲，而且还是在皇城之外的不对劲，但是却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顾沐谂沉默。

    如果不是他无法预测自己的命途也无法插手的话，根本就不会答应白鸟然后又傻乎乎地离开。

    这样，也就不会碰到灵了。

    白鸟吃下了一个点心，又问道：“皇甫筠的命被留下来了，你用了什么办法？”

    顾沐谂道：“只是给那个皇帝说了一声，尽管他是不祥之人，但是他的命会由上天来取，不需要凡人插手。”

    天道自取之，这样的谎话却骗过了那个皇帝。

    顾沐谂不由得觉得好笑。

    预言就一定可信吗？谁知道会不会是假的。不过他现在也无谓真假，因为真真假假，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不管你怎么说皇帝都会信你。”白鸟看出了他的想法，“皇甫筠足够聪明，知道自己要是待在这个皇宫恐怕永远都不会走上前世的路。”唯一局限的是他现在还是个孩子，暂时无法脱身罢了。

    顾沐谂点头：“出宫，他的确有更多的选择。不过你不能怪我，我只是实话实说。”所以才把皇甫筠坑到这个地步，他一点都不心虚。

    因为变相的，白鸟也坑了自己。

    “所以之后你们是要离开了？”

    “不会有多少年的。”

    “唔，我难得地觉得你这个系统负责了一回。”

    身为系统，白鸟充当的从来都是旁观的角色，虽然不会绝对的袖手旁观但也不得不被吐槽一声懒，也许这一次的宿主不一样，所以他要做的事情更多了。

    ——还在嗷嗷待哺的婴儿，当然不一样。

    很显然，白鸟来错了时间段。

    默默地吃完了所有糕点，白鸟无视了顾沐谂的话。

    “我走了。”

    “再见。”

    半年分别后的短暂聊天结束，顾沐谂由着白鸟飞走，却留心到了宫殿一角一个小小的身影。

    “我说过没有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

    他转身，对顾晨表现出了自己略微的不满，“不听话的人，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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