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关了窗户吗?真奇怪啊。
谷雨过去把窗户给关了,莫名其妙的,他感觉自己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走了过去。
“........”
一瞬间,谷雨差点叫出了声。而后便立刻警惕地回过了头,“谁在那里?!”
没有人应,自然也是没有人。
谷雨愣了一会儿,不由得笑了出来。
真是的,自己在想什么啊,难道还有鬼吗?就算是鬼,也不敢到这里来啊。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好笑,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蹲下,黑夜如旧,对他这种守夜守惯了的人来说当然是没什么好怕的,唯一怕的应该就是怕自己会犯困睡过去而已。
于是这一守就是一整晚了,一夜平安,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这只是谷雨那么认为的而已,这个晚上,顾沐谂被吵醒了。
耳边似乎有什么声响,顾沐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只看见月色朦胧——他的窗户被打开了。
不想去理会那扇无关紧要的窗户,他转了个身,顺带拉了拉被子把自己埋起来想要继续睡下去。
意识还有些不清醒,就觉得身边阴阴冷冷的,那是一点也不舒服的气息。
被角被人拉上了一些,顾沐谂回头懒洋洋地扫了那边一眼,什么都没有看见,于是又扭过去把半脸埋入了枕头里。
这回真的听到了很清晰的笑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那笑声与其说是温柔,倒不如说是调戏的成分居多。
顾沐谂想也不想地抬手挥了一下,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轻描淡写地做了这个动作。
身后突然一片寂静,刚才的东西好像就这么消失了,和来时一样的无声无息。
安静了很多,顾沐谂往被子里缩了缩,很快就又睡着了。
冷冷清清的云贵妃的宫殿,前日来这里送礼之人还是络绎不绝并且热闹非凡,而今就已经成了现在的这个模样。
听闻失宠后的云贵妃性情大变暴躁不堪,宫中的人多以看热闹为主,谁都不会傻到去同情一个已经失去了君王的宠爱与一切的妃子,况且她的孩子,还是传说中注定要祸天弑亲的不详之人。
现在皇帝还没什么动静,估计是不想冒然背上一个残害子嗣的罪名,尽管是事出有因,但要是传出来也难听了一些,要让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婴儿死在这深宫之中有很多办法,所有人都知道皇上一定不会留下这祸种,但是没有人会主动提及这个话题,都是在等着看一个热闹。
没有人会知道现在云贵妃的宫殿里发生了什么,就连云贵妃自己,也不会知道。
“咳!咳咳!”
一阵风猛的将一扇窗户推开,有什么东西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边踉跄着一边咳嗽,模样有些狼狈。
“活该。”
一只白鸟不知何时出现,落在屋子里的摇篮边沿,摇篮里,一个婴儿安静地睡着了。
“咳!他到底是谁?”
进来的是一个男人,身体隐隐约约有些透明,如果不看那狼狈的模样男人的长相其实非常俊朗,气宇轩昂不说,就连身上的服饰也是精致而华丽,看上去绝非普通之人。
“如你所见,你们的国师。”
“他是国师?”
男人闻言冷笑一声,“这两个人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是不是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吗?上一世你不是将整个巫教都给除了,连那国师也不放过?”白鸟将男人狼狈的样子收在眼里,道,“反正都要被你杀了,结局是差不多的。”
男人敏锐地抓住了白鸟话中的关键:“如你所言,那么他们果然不是同一个人?”
白鸟沉默。
男人见此勾唇一笑:“果真如此?呵,我到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只是突然兴起的一次试探却有了这样的结果。没想到这次遇见的国师会那么不简单,如果他插手碍了自己的路,那么他很可能是自己最大的威胁,自己就不得不小心了。
白鸟在这时又道:“就算不是又怎么样?你倒不如想想自己该怎么逃过这第一劫。他的一句话就可以定下你的生死,现在的你可离你原来的位置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也知道你会帮我。”
皇甫筠看着白鸟,势在必得地笑了,“我们有过约定的,不是吗?”
“我是会帮你,但我不会一直帮你,这是第一次,在这之后,你就要学会自保。”
白鸟道,“我不会直接插手,我只是系统而已。”
“足够了,我可不是那些没用的废物,一直都需要保护。”
“我会亲手夺回自己的一切,碍事的,一律清除。”
作者有话要说: 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