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出卖

，整整这一天他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晚饭过后想着再来薄家碰碰运气，却没想到碰到了薛乾。

    薛乾这个人，他多少听小玮提起过，所以当下便认了出来，看薛乾的样子，应该也知道自己，说实话，薛乾对自己的敌意甚至让他有窃喜，那说明，他们都知道，自己和薄灵的曾经，但薄灵对他冷淡的态度却让他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你身体好些了吗？”

    “没事了，”薄灵摇了摇头，“晚上开车小心些。”

    薄灵不动声色地下了逐客令，谢瑾回头看了一眼，那边薛乾居然还没走，只是站在车边看着他们两个人。

    谢瑾皱了皱眉，却到底点了点头，“早点休息。”

    薛乾站在车边儿已经抽了一根烟了，看着谢瑾黑着脸走过来，顿时乐了，他伸手跟薄灵打了招呼，然后开车扬长而去。

    ·

    之后薄灵还被丁侃叫去过几次医院，每次两人都是沉默寡言，几乎没有交流，去了便直接做。

    薄灵觉得丁侃简直不像是个病人，那狠劲儿像是每一次都要把他操|死在这张床上。

    刚开始薄灵还觉得心里别扭，后来却直接丢掉了羞耻心，反正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出卖自己了，已经做出了选择，现在又何必再矫情。

    这段日子里，薄灵感觉自己像是重新认识了另外一个陌生的丁侃，又或许，丁侃原本就是这样的，只是他从未去了解。

    半个月之后，丁侃出院，直接搬去了他在S市的一处公寓

    薄灵默默记着他们见面的次数，每次在十的基准上减掉一次的时候，他的心底都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寂寥感。

    是真的要分开了。

    周五，薄灵结束了整整一周繁重的课业，原本约好了跟几个师兄一起去吃晚饭，在半路上却接到了丁侃的电话。

    薄灵挂了电话笑着跟师兄说了抱歉，打车直接就去了丁侃的公寓。

    第五个夜晚。

    丁侃家的门没有关上，薄灵开了门直接走进去。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丁侃的这个公寓，客厅里没有开灯，薄灵环视了一圈没有看见人，一转头看见旁边一个房间里露出来的一小抹灯光。

    他缓缓走过去推开了那个房间的门，霎时之间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便钻进了他的耳朵。

    他握着房门的手紧了一下，丁侃此刻正坐在地板上，专注地看着电视屏幕。

    电视上播放着爱情动作片。

    丁侃没有抬头，只是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薄灵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看上去镇定，然后缓缓走了过去在丁侃的身边坐下来。

    他抬头看着电视屏幕，屏幕上两个交缠的身影，薄灵恍惚想起青春期那几年，丁侃也曾经神神秘秘地拖着他非要一起看这种片儿，当时他一心想着怎样报仇，他从心底里对丁侃原本就是厌烦的，更加不可能和他看这种东西，当时便冷冷地说了一句“恶心”就走开了，从那之后丁侃再也没提起过这种事情。

    此刻两个人沉默地并肩坐着，薄灵却觉得胸中一阵情绪翻涌。

    片子里的两个男演员演得卖力，薄灵渐渐觉得自己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直到丁侃冰凉的手缓缓探进了他的衣服下摆，他也听见了丁侃沉重的呼吸声。

    那天晚上丁侃把他整个抱起来挤在电视旁边的柜子上，耳边充斥着的是电视里传来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这种被放大了数倍的感官体验简直让薄灵快要疯掉，他只能依靠着生理的本能用力地攀住男人的肩膀，放任自己在欲|海沉浮。

    薄灵不知道丁侃发|泄了多少次，只记得他们从柜子上转移到地板上，甚至最后隔得他的脊背都生疼。

    第二天薄灵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是躺在柔软的床上了，他刚想要翻身，却觉得脊背处一阵清凉，略微带着点粗糙的指腹把柔软的药膏在他的后背淤青处推开，薄灵尴尬的咳了一声，丁侃停下动作，却听见他压着嗓子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丁侃，这是第五次了。”

    丁侃听了这话之后沉默下来，突然之间却翻身压住了薄灵，薄灵大惊失色，却见丁侃眼中尽是阴冷，他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却直接触到那个已经微微发痛的地方，笑道，“七年了，你还真是一点没有变，为了达到目的，你还真的是可以出卖一切，身体，灵魂……是不是只要有人能够满足你，你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出卖给任何人？”

    薄灵被他这话激得心头一痛，却咬着牙别开头，“这不用你管，你只记得信守承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