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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你看,这县太爷前年来咱们清河,以他这两年的政绩来看,是没有希望在五年内做出成绩的,那就有可能在这里呆满十年。
我哥今年还要参加院试考试,明年要参加乡试,这些都要过县太爷的手。”
傅云杉慢慢分析,“如果县太爷还记着我大伯和三伯的事,我哥科考势必会受阻,与其到时候上去巴结他,不如现在卖他一个人情,王叔觉得呢?”
王叔恍然醒悟,拍了下额头,“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是王叔愚钝了,只考虑到自己的生意,真是太自私了,这银子咱们平分!
不过……”
他干干一笑,“眼下你王叔还没开始赚银子,你先垫着,等王叔赚了银子,立即还你……”
“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家事,哪能让王叔掏银子,这事就这么定了!”
傅云杉笑嘻嘻的摇摇头,“王叔什么时候去县衙,我和我爹跟你一起去……”
“我先回去做个价钱估算,最迟明天咱们过去。
正好接了这单生意,也好给一直没事干的那些家伙找点事做。”
王叔哈哈笑了声,“走!
我跟你一起去好你爹,我怕你爹那书生脑袋想不通这行贿的事啊!”
傅云杉嘿嘿笑了笑,她正有点发愁怎么跟她爹说呢,有王叔一起,更好,“好。”
不出二人所料,傅明礼未听二人说完就出声反对,行贿受贿之事与他从小受到的教学恰好相反,他学的是“有能者居之……”
之类的圣人之言!
“这怎么可以?!
我得罪县太爷是我的事,六郎科考是六郎的事,县太爷不会把这两件事混为一滩……”
她爹天真了,“爹,如果县太爷就是要把这两件事混为一滩呢?”
傅云杉一脸严肃的看着傅明礼,问道,“银子没了,咱们可以再赚,我哥的前途如果因此没了,咱们要怎么补偿?”
傅明礼的脸色大变,张了张嘴,傅云杉又加了句,“就算县太爷五年后升职或调任走了,他只要留给再来的县令一句不让我哥参加科考的话,爹,咱们一介平民怎么奈何他们官官相护?”
怎么奈何?
无可奈何!
傅明礼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爹,哥考试要有保举人,如果咱们家跟县太爷的结不解开,你镇上有哪个人敢替哥做保,跟县太爷反着干?”
傅明礼脸色发白,坐在椅子上,心里明白,女儿说的没错!
因为他前两日去找过几个关系不错的老师,那些人都提到他丢功名的事,言词间虽然有对他不能参加乡试的可惜,却直到最后,也没有明确表示答应替六郎做保。
傅明礼惊出一身冷汗,忙将这些事跟女儿说了,傅云杉笑了,分析道,“爹,你瞧,这些人都看着县太爷的脸色呢,怕是县太爷不松口,他们也不会点头答应替哥哥做保,到时候事情可就不是花一些银子就能解决的了!”
“那、那……”
傅明礼那了半天,才终于深叹了口气,“也罢,为了六郎,爹就暂时扔了那些之乎则也当一回俗人吧!”
“爹,哥哥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傅云杉嘘了口气,幸好,她爹还能听进去劝……
王叔笑着看了拍胸脯的小丫头一眼,摇了摇头,这丫头,真是个聪明的,想问题比他们这些大人还要透彻,如果她没想到这件事,而县太爷真拿傅秀才那件事开刀了,六郎的科考还真有可能被拦,到时候可就不是后悔莫及和一些银子能解决的问题了!
说起来,这一连串事情的罪魁祸首是傅家老大傅明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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