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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茂也渐渐习惯了,他经常蜷在沙发上睡觉,钟耀就坐在另一头沙发上干他的事情。
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
余茂今天没有待在楼下,做完早饭后,就洗洗上了楼。
钟耀下楼,发现早饭早就做好了,往沙发那里瞄了一眼,却发现余茂并没有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
钟耀抬手轻蹭了一下鼻尖,隐隐要皱起的长眉平复下来,下楼吃完早饭,然后上了楼。
余茂把自己窝进被子,吸了下阻塞的鼻子,啊,感冒了。
可能是晚上温度是零下,出去的时候不小心冻着了,因为临清的羽绒服脏掉了,他就拜托管家帮他洗洗,到实验室的距离很短,他觉得不穿也没啥,以前没穿也没生病。
结果却突然感冒了,这个不能等严重,余茂以前感冒生病从来不吃药看医生,只是窝在被窝里出汗,睡一觉起来就会好多了,不然就扛着,过个四五天,一般就好了。
余茂一睡就睡到饿醒,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汗,他下床,晕晕乎乎地想下楼吃点东西。
等缓过劲来,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十二点半了。
管家刚离开,因为察觉到余茂大抵是生病了,他就吩咐管家做些清淡的食物给余茂。
粥已经做好摆在楼下,钟耀刚站在余茂的门前,下意识扯扯手套,想要敲门,门就被打开了。
余茂抬起有些红的脸,看钟耀慢慢把抬起的手收回去,懒懒地倚着门框,扬着眉:“啥事?”
钟耀上上下下扫了余茂一眼,除了脸色有点红,没什么大碍:“看你一上午没出来,该吃午饭了。”
余茂笑笑,倒是有些意外,还以为没人管他的死活呢:“那敢情好,我是饿醒的。”
钟耀淡淡点头,转身。
关上门,钟耀已经走到了楼梯口,下了一阶楼梯,余茂看着钟耀的领口:“哎,你的衣领没折好。”
钟耀貌似是刚洗了个澡,他洗澡的原因总是很奇葩,余茂不想深究。
他貌似才刚穿上衣服,还没整理好就来叫余茂,余茂心里又意外了一下,因为钟耀对着服饰整齐与洁净有一种近乎变态的执着。
虽然钟耀平时很疏离,但是大半个月了,两个人也算是有了点默契和熟稔。
还有大抵是曾经照看过妞妞的原因,余茂自己也没在意太多,一边说,一边就直接就伸出手,想要折好钟耀的衣领。
钟耀对身后的余茂没防备,呈现出一种在别的时刻都没有的放松状态,竟然让余茂碰到了他的衣领,指尖蹭到了他后颈的皮肤。
钟耀的身子一僵,下意识快速往前一步,往侧边甩了一下,抗拒别人的触碰,当初是狼形的时候,最开始他是他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穿着厚厚的衣服,才能容忍下去,而长时间和余茂的分离以及保持距离,让他又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
余茂一个不防备,直直地往楼梯底下栽,下面都是台阶,什么姿势摔都是要废掉的节奏,余茂瞪大眼,嘴里下意识‘操’了一声,抱住头,身子尽量缩起来,然后就不受控制地倒下去。
钟耀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余茂的身肩膀已经直直地经过了他的肩部。
余茂整个人栽下去,护着头部,也要滚两圈才到楼梯底部。
钟耀都来不及紧张,下意识侧身,然后矮身一下子捞住了余茂的腰。
然后余茂的身子还僵着,像一只被煮的很难看的大虾,下坠猛然停止,腰上的力道简直就快把他内脏勒出来了,妈的,膝盖磕得好痛。
余茂缓了一几秒钟,慢慢吸了口气,把僵硬的身体软下来,用胳膊支在楼梯上,声音还有些有气无力:“你他妈把我放下来。”
钟耀:“我松手了。”
“等等!”
余茂毫不怀疑,这个傻逼的松手就是真的松手。
“你把手换个位置,我胃酸快吐出来了,把我直起来。”
余茂心累。
钟耀扶住余茂的腰,让他踩空的脚落到楼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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