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恼过她,且那些年在锦王妃手头上受教导时,也是宋依燕陪在她身边患难与同的,周瑛便说这才看出一人的真心了。
自打那后,周瑛便自以为对宋依燕是再好不过了的,什么都话都跟宋依燕说的。
见如女儿如此信重宋依燕,这宋家又是依附于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便未多说什么。
可世子夫人听说有宋家姑娘因同周瑛要好,也被薛云上点进宫去时,其实世子夫人便知道那人应该就是宋依燕了。
由此可知,世子夫人心里是不痛快的。
所以在宋依燕进来,世子夫人瞧着她越发亭亭玉立,袅袅款款的,心里越地不喜了。
在宋依燕向她道安时,世子夫人也不过冷淡地“嗯”了一声,便完了。
宋依燕可是多年人在国公府这屋檐下的,所以察言观色的本事不是周瑛能比的。
一看世子夫人这脸色,便知世子夫人定是知道薛云上指名儿的宋家姑娘就是她了。
宋依燕没有不干净挤出眼泪来,做出惶惶难安的样子来,轻声泣道:“夫人,姐姐,不知怎么的,宫里来人到我家去宣旨,让我进宫去。”
周瑛脸上的欢喜就是一凝,阴沉着脸道:“你怎么也能进宫?”
宋依燕揪着手绢,切切弱弱道:“姐姐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妹妹同姐姐说起的我那堂兄的?堂兄品行才学绝佳,我家不忍他因为我家一脉不得朝廷录用而埋没,便忍痛将堂兄过继给了旁系。姐姐也是知道的,我伯母自小便疼我,拿我当亲闺女一般,见我年纪也是时候便千方百计好不容易给我说了个人家。”
说到这,宋依燕一股子小女儿家的羞涩涌上脸面,但很快的又换上了郁色,道:“可那家人说我们家这一系的姑娘不要。”
宋依燕又哭了起来,“伯母不忍我因家里,而不得好归宿,便将我并堂兄,一道过继给了旁支。好不容易前个才又有了好消息,可宫里却来人要我进宫了。这可怎么是好?”
世子夫人冷笑道:“既然你不愿进宫,这还不容易,你便说你已许配了人家不就完了。就是天子也没有强夺□□的道理。”
周瑛起先还有些生气,一听宋依燕这般说,心里虽有些气,但也觉着不是宋依燕的错了,于是道:“娘说的是,你直管和那人家说亲,宫里自有咱们家给你说明。”
宋依燕心里如何作想暂且不说,就看她接下来的应对便可知她的有备无患了。
就见宋依燕掩面哭道:“可……可那家人,那家人听说我要进宫去,便再不上门了。”
周瑛见宋依燕这般凄凉,便道宋依燕是真对那人家的公子上心了,不禁为宋依燕着急,便揉搓着世子夫人道:“娘,你赶紧帮她想个法子。”
世子夫人冷声道:“他们两家一没下订,二没聘书,且如今皇上已下了旨意,还有什么办法可想的。”
宋依燕闻言,身子一个趔趄便昏过去了。
世子夫人冷眼看着,只周瑛火急火燎地让人请大夫的。
宫里,薛云上下了早朝便回了玉清宫。
待用罢早膳,薛云上这才对谭有信道:“此事你办得极好。”
谭有信忙千着身子,恭敬道:“回皇上,这也不过是巧宗,要不是那人撞到奴才跟前来,奴才也想不起从前他就是宋贵妃的人。这才搭上了线了。”
薛云上当下便赏了谭有信东西。
谭有信出来瞧见叶胜男正在主持宫务,很有眼色地等叶胜男闲儿了才过去道:“要不是徐尚宫提点,我也想不起还能为皇上尽这份心的。”说罢,就将薛云上的赏的东西挑了几样最好的给了叶胜男。
叶胜男自然不能要的,“若公公没有为皇上的心,又如何能将自己的行踪事无巨细都告诉我的。可见这些是公公应得的。”
又同谭有信说几句闲话,叶胜男便进去伺候薛云上了。
瞧见叶胜男,薛云上向她伸手。
叶胜男轻快地过去将手放他掌心,“皇上进得可香?”
薛云上携着叶胜男往他身边一坐,道:“一看就知是你的好手艺。”
“可见我手艺没退步。”叶胜男道。
薛云上回身给叶胜男倒了一盏茶,“夫人辛苦了,请用茶。”
叶胜男也不推脱,接过茶吃了。
就听薛云上道:“那宋依燕果然会进宫来。”
叶胜男冷笑道:“不来就罢了,若果然敢来,那便是他们宋家覆灭之始。”
就在这时,淄衣进来回话说,宋志来和老保公死在辛者库了。
叶胜男和薛云上都不以为意。
而太皇太后听说后,让符尚宫去见了小宋子。
符尚宫也不说旁的,只说宋志来从前在先帝跟前的功劳,还说就算皇上不看在宋志来的伺候先帝劳苦的份上,也要看宋志来从前在先帝跟前没少给他行方便的份上,怎么也该宽恕些的。
把小宋子原就惊惶悲愤心,一点一点地挑拨出怨毒的火来。
作者有话要说: 数着日子看还要几天能放大假,感觉日子怎么过得那么慢呢。学生党们能放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