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了唐姑姑一眼,道:“还不是你手里的人闹的。”
唐姑姑不解道:“这话怎么说的?”
符尚宫道:“你也是,到底怎么教导殿下身边那两个丫头的,竟让她竟跑到内务府去胡吣了。如今内务府谁不把这当笑话传,席篾片想不知道你们姑侄得了殿下的青眼都难。他可是早觑着空要找你麻烦的。太后如今身子欠安,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就让他得了空儿了。”
唐姑姑惊诧道:“殿下的青眼?那个烂嘴烂舌的浑说。不瞒您说,殿下连看都不多看我们一眼的,只让那两个小蹄子伺候。”
符尚宫冷笑道:“那你还打发她们去内务府做什么。”
唐姑姑着急道:“我没让她去,是她自个说要去领腰牌,我才没多理会。”
闻言,符尚宫却眉头皱了皱,道:“谅那小丫头也不敢这么大胆,只怕是殿下的意思了。”
唐姑姑又是一惊,“什么?”
符尚宫却不再多说,道:“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日后小心着些才好。”
唐姑姑在符尚宫身后叫了几声,不见符尚宫回头,也只得回雏鸾宫去了。
彼时,薛云上又出去了,唐姑姑觑着空就把叶胜男叫了来教训,“你跑内务府去浑说什么?”
叶胜男道:“这不是殿下说姑姑伺候得好,定要表彰表彰。我便到内务府去说了,好让他们奖赏姑姑的。难不成这些事儿不该内务府管的?若是这样也不能怪我。我在王府虽有些规矩,但这些却不是在王府能知道的。姑姑又没教我,我不知道自然就闹了笑话。”
唐姑姑一时间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却又拿叶胜男无可奈何。
只是这事儿还没完,没多久宫里人便又传了,说是唐氏姑侄小心眼儿,故意没仔细教新人规矩,如今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些原是雏鸾宫关起门来的事儿,外头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必唐氏姑侄多想,也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而宫正司听说了,自然是不能不闻不问了,可碍于太后也只是戒饬了唐氏姑侄一番便完了。
唐氏姑侄心里气恨之余,行事也只得小心谨慎起来,还不时想揭喜子的短儿。
可喜子这机灵鬼,除了不时监视唐氏姑侄言行,对掌宫太监孟光很是尊重,对小宋子更是恭敬,所以唐氏姑侄一时也抓不到喜子的马脚,反还让喜子不时阴了她们几回。
因唐氏姑侄和喜子斗法,雏鸾宫倒是安生了不少。
薛云上祭过太庙,改了玉牒,这才算是名正言顺的皇子了。
但薛云上越发小心孝顺皇帝了,皇帝虽也怀有私心,但还是用心教导薛云上,所以一时间倒是父慈子孝得很。
转眼大半年过去,一日早朝之上,皇帝忽然就昏厥了过去。
若是不是薛云上在旁及时扶住,皇帝从高位上跌下也要头破血流了。
就算如此,皇帝还是整整昏厥了三日。
此时朝廷下上就起了骚动。
内阁重臣几番慎重,到底还是让薛云上的老师——户部尚书郑承付来找薛云上了。
这日薛云上仍在皇帝跟前侍疾,郑承付谨慎将薛云上请出,说一句,“殿下可准备好了?”
薛云上怔了怔,回头看向皇帝寝宫。
皇帝对薛云上虽有私心,但对他的好是假不了的,比之襄郡王更像是个父亲。
所以薛云上一时间心头的复杂,让他不由得鼻内泛酸。
就在这时,皇帝的保公从热河行宫回来了,且他还带来了一个节外生枝的消息。
原皇子妃肖氏有喜了。
这消息让薛云上很是惊讶,因竟然连锦衣卫都半点风声都没收到。
可见废皇子和肖氏是有意隐瞒,直到肖氏坐稳了胎。
内阁重臣自然也想到了废皇子的用心,且以对皇帝对废皇子的爱护,还不知道皇帝会做什么不智之举了。
所以内阁得知消息后,便隐隐有将消息扣住的意思的。
皇帝保公投告无门,好不容易见到徒弟宋志来,便将消息告诉了宋志来,让他瞅准机会告知皇帝。
然保公那里知道,如今连宋志来也近不得皇帝了。
保公知道后直拍腿跌足,“完了,完了。”
宋志来掂掇半晌后,道:“不若求求殿下。”
保公气道:“他?只怕如今他最是巴不得皇上不知道的。皇上看错人了,看错了。”末了,直哭。
宋志来从他师傅处出来后,几番权衡到底没去求见薛云上。
就在众人坐看薛云上如何应对之时,忽然荣御大长公主进宫了。
这位荣御大长公主正是皇帝的长姐,也是皇帝最为信重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