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道:“三爷,你听我说,我曾在宫中伺候过八年,知道许多旁人不知道的事儿。”
说到此,叶胜男顿了顿,一面回想,一面道:“你若想让熙皇子松口,只能找太后宫中的李慎容。熙皇子小时多在太后宫中,可太后却只是受得小儿哭闹的,所以多时当是还是勤侍的李慎容照顾陪伴的熙皇子。熙皇子对她的情分非比寻常。我在宫中时,就曾撞见过熙皇子说等他出宫建府后,便求太后赏李慎容给他。只是李慎容没答应。”
“你都这样了,我那里还管他什么皇子,还是慎容的。”薛云上懊恼道。
叶胜男道:“我的时候是不多了,可越是这样,我越发要辅佐你施展抱负。”
薛云上道:“别说了。若有一日只剩下想念你了,我只愿留在曾经和你一起呆过的地方。那个高位谁想要,谁拿去。”
就在这时,就听身后传来脚踏枯叶的响声。
两人齐回头。
只见童神医拿着本书,一面看,一面向他们两人招手,“找着了,找着了。”
薛云上忙扶叶胜男起来,问道:“神医找着什么了?”
童神医进到晚霜亭来,将书往薛云上手上一递。
薛云上看着手上的书,书页上正画着一人受尽酷刑,只剩下一副骷髅架子都没死去,十分的吓人。
于是薛云上不解道:“神医这是要做什么?”
童神医道:“此乃传说中的一个蛮夷之族。他们善毒,更擅制蛊。”
叶胜男和薛云上齐声惊道:“蛊毒?”
童神医道:“这书上记载的正是他们其中的一种刑罚。‘喂之蛊,蛊不死,身亡魂亦不能离,受尽苦楚。’可见此蛊有锁魂镇魂之用。”
闻言,薛云上大喜,问道:“何处可寻会制这等蛊虫之人?”
童神医抿着嘴,摇摇头道:“老夫听闻他们在云南,只是老夫遍寻滇地,历时三年多也未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闻言,叶胜男和薛云上先时的狂喜,又如一盆冷水浇下。
“罢了,罢了,我命该如此。”叶胜男勉强一笑道。
薛云上见叶胜男如此,连忙收拾思绪,道:“终究还是要到云南去了。神医寻不着,不可说咱们就寻不着了。三年寻不着,咱们就找找上十年。”
童神医看了看叶胜男道:“莫说十年,她再多也不过两年的寿数了。”
闻言,叶胜男和薛云上都不禁窒了一下。
童神医又道:“这丫头当真是疑难,我很是有兴趣知道此蛊对她到底有用无用。我就同你们一道去吧,只是如今云南可不太平。”
薛云上道:“我知道。我正要出勘云南。”
童神医道:“听闻云南如今各处要道关卡,都许进不许出了。上任钦差郑国公若不是先走一步,回京复命,只怕要想刑部侍郎王城一般,也被困在滇地了。”
薛云上一惊,“他们竟敢连王城都留下?!”又暗道:“难怪唐知贯也不见回的。”
完了,薛云上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叶胜男,道:“事不宜迟。只是不好再将你送回王府了。”
叶胜男明白薛云上的意思,倘若她这会子回了王府,不说要受多少问话和琐碎的,想再出来也不容易了。
最后薛云上将叶胜男和童神医一并送到城郊,自己的一座庄上住着。
待安顿妥当叶胜男和童神医,薛云上这才回了王府。
然,让薛云上没想到的是,竟有一事在等着他。
薛云上忙忙回到王府,就要更衣进宫去,只是榴绯轩似有不对。
再进上房,薛云上见王妃不但在,还欢天喜地的直念佛。
韩氏见薛云上回来,要下榻来迎薛云上,王妃都不许,最后韩氏只得含羞带涩的躺回榻上去,十分矜贵的样子。
薛云上才要问,就又听丫头子来回说太妃来了,薛云上只得又出上房去迎。
太妃虽不及王妃这般欢喜,但也十分高兴的样子,直问:“如何?太医如何说的。”
王妃忙起身回道:“太医说日子还浅,若是不是三奶奶她身子弱,有些受不住胎气,也没那么快显露出来的。日后愈发小心保重才好。”
薛云上一怔,“胎气?”
王妃笑道:“可不是,你媳妇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