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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睡觉呢,拿到了吗?云五给了云六一条用药物泡过的手帕,让他捂住口鼻。
云六深呼吸了一口手帕里的薄荷香气,感觉自己好多了。那我就等会儿再给他吧,我操你们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好地方?要不是我鼻子灵闻到你留下来的熏香味儿,我现在还在满皇宫溜达呢!云六不满地抱怨道,这破冷宫都不知道以前关的哪个倒霉鬼,多久没人来了啊里面全是灰尘,简直就是对他灵敏嗅觉最大的挑战!
半晌之后,本来说要等云十睡醒结果耗尽了耐心的云六直接进房间揪起了云十。滚起来干活去!这是云六最后的温柔。
被暴力揪起的云十哭丧着脸坐在桌前,拿着小镊子和一根木签捣鼓着那个药丸。云五云六怕扰乱他思考,便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院内。
之前的报告给殿下发过去了?云六问道。
嗯。
哦…
然后就…相顾无言了。云六无聊的快哭出来了,他为什么要和这个闷葫芦聊天?!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
你说咱们啥时候才能回去啊?云六挫败的重新开了个话题。
恐怕不是我们回去,是在这里汇合。
你是说殿下他终于决定…云六突然灵机一动反应过来。
云五摇了摇头,示意他点到为止。云六自知失言,也闭嘴不谈。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下来。
哈哈哈哈!然后呢?!他骂你没?何愿拍着大腿笑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萧桓璟这种冷感的家伙居然在小时候也爬树翻墙掏鸟窝玩。
没有,父皇呵斥了我一顿,第二天我仍然照爬不误。萧桓璟放松的靠在椅塌上,之前做好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所以他暂时可以休息一会儿。
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幼稚的童年。何愿得出个令萧桓璟哭笑不得的结论。
他疑惑的问道:是什么让你感觉我没有童年的。竟然在知道他小时候掏鸟窝被抓住后笑的这么开心。
你面瘫啊!何愿一个嘴快就说出来了。
面瘫?萧桓璟愣了愣。
何愿胡乱点了点头,随意岔开话题说:还有多久进都京?
萧桓璟也不在面瘫的话题上纠缠过多,大致估计就一下后说:很快。不到一个月就能到了。
何愿盯着萧桓璟看了半天,突然问:阿璟啊,你要是当上皇上了。都会干什么啊?一统天下?
萧桓璟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瞟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回答道:还百姓一个和平盛世。何愿听了答案,满意地点点头。心想不愧是他挑的人,真是太上道了,你听这回答多符合当初那仙人老头给自己的任务设定!
他转念一想,既然萧桓璟这样想的话,那是不是代表只要让萧桓璟当上皇帝,他的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简直不能再开心!
何愿清了清嗓子拍了拍萧桓璟的肩膀,真诚地说:请加油,一定要努力当上皇帝啊!
萧桓璟皱皱眉,他以为何愿是在担心他自己的下场,毕竟在外人的眼里何愿身上已经被打上了萧桓璟的符号。
他淡淡地说:承你吉言。
何愿笑的很开心。
两个脑电波根本不在一个次元的人对谈的十分和谐啊。
啊——!!!!
都京一所巨大华丽的宅子内,一声女子凄厉的尖叫突然响起,划破了都京平静的夜空。
大宅子里所有人都聚集在那房间门外,一个衣着奢华的女人狰狞着脸孔冲地上的小丫鬟大吼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老爷!小丫鬟哭的说不出来话,不停地跪在地上磕着头,额头被地面的石子划烂,血流满面。
屋子里躺着一具男尸,被利刃一刀封喉连血都没有流出来多少。
那女人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她心里明白,当家做主的一死,他们家的昔日荣光也不可能再延续下去了。想起当家的生前得罪的那些人,再一想到他们可能做出的疯狂的报复。女人惨白着一张脸,颤抖的手几乎拿不起茶杯,她叫来心腹丫鬟,让她速去给在外的大儿子二儿子发去急信,让他们找个乡下避一避,至于庶子,她连装样子问一下都不问了。吩咐好一切后,她立马提起笔给宫里那位大人写了封信,询问自己今后该怎么办。
她并不知道,那封载着她最后的希望的信,在还没到达皇宫的时候,便被销毁了。
一个穿着灰色夜行衣的男人站在护城河边,手里拿着那已被撕碎的信纸,笑着对同伴说:给大人发信了没,小三儿?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老子小三儿!!另外一个穿着同样衣服的男人打了他一拳,不满的说。
好好!男子笑着走远,手指一松,信纸碎屑飘飘洒洒的飞远,落进了河水中,消融不见。
一只小信鸽急速飞向距此八百公里的军营驻扎地。
与此同时带过去的还有一则消息:兵部尚书已死。
收到消息后的萧桓璟,轻轻嗤笑一声。在那笔洗下的名单上画了一个朱红色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