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序曲（上）

    “你没事就好，那就好好休息吧。”王院长点了点头，嘱咐好小花，又走出门外合上了门。

    王小花带着疑惑慢慢地躺到了床上，侧头看见小三站在屋中央朝着窗外看去，仿佛是有什么的一样，小花嘟囔着问道：“怎么了，小三，你也看到了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吗？”

    浑身是血的女人？

    小三摇了摇头……

    天色，很快亮了起来。

    阳光透过不知道是雾还是霾的东西，只是照亮了那一个个小颗粒，穿过跳动的灰尘，洒在了男子的脸上——卓爵吸了吸鼻子，坐在警局食堂里，边扒拉着饭，边听着对面王小花眉飞色舞的描述，还有……小三，时不时压低声音的仔细的补述。

    听完了小三的话，卓爵低下头，遮掩住了自己厌恶的目光：齐琳，果真是个自不量力的。只是恐怕如果齐琳被小三伤到了，那么boss……很快就要出现了吧。

    王小花听说还有人在她睡着的时候想要对她不利，不由地在小三补述完了之后，瞪大了眼睛，错愕和惊讶掩饰不住：“啥？啥？你说……那是个什么怪物？我身上溢出的光圈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等到小三回答她的问题，就听见“哐啷”一声响动，一个食盘被重重地砸在他们这一桌的桌面。

    三人讶异地抬起头来。

    还以为砸盘子的是天天在办公室里砸资料的余音呢，没想到居然是一向脾气老好的许晨帆。

    许晨帆居然露出了少有的性急，他一屁股跺在凳子上，咕嘟咕嘟就开始吞起了饭来。

    “呃，小组长……”即便西树乡的案子已经被侦破，王小花还是改不了叫他组长的习惯：“你……没事吧？”

    许晨帆埋头吃了两大口肉，然后一嘴油腻地抬头：“别说话！我生气！”

    咋呼的声音简直就要从食堂的这边穿到了食堂的那边了。

    “为什么？”小花就是那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明明现在许晨帆已经气到不行了，吃饭就跟吃肉一样的用牙齿使劲地咀嚼，完全一副食肉恐龙的模样。她还要去问个究竟。

    “看新闻！”

    许晨帆没好气地说道，恨不得对着王小花就是一个红烧板栗。

    王小花默默地缩了缩脖子，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翻开了新闻。卓爵也凑了头过来看，想知道个究竟。

    “x男性夜会女嫩模！”

    “公交车上女子为抢座竟大打出手！”

    “想有s般的魔鬼身材么？看看她们的怎么做的——n市第一瑜伽学院等你来！”

    数条新闻之中有一条新闻居在中央，因为不是头条，所以不是那么醒目。

    “红衣女子公寓自杀，家中搜出涉禁药品数余！”

    卓爵缩回了头，幽黑的瞳孔略过许晨帆，带着点儿无法理解的小幽怨：“这个新闻这么多，让人怎么挑嘛……”

    然而卓爵无从选择，王小花却是迅速点开了那个红衣女子公寓自杀的新闻。

    因为标题中这个新闻上照片中女子的容貌……

    和那个梦中浑身是血的女子一模一样！

    拼命地抑制住自己想要“扑通扑通”跳出喉咙的小心脏，王小花迅速浏览完新闻，声线略抖地问道：“这个红衣女人，和你什么关系啊？”

    虽然看似王小花问得很没头没脑，许晨帆却猛然停止了正在咀嚼的动作。

    仿佛是吃不下了一般，他抬起头，拎起饭盆前不远的小不锈钢杯子，压下了两口冷水，把饭菜才带了进去。

    一缕明媚的光线打到了许晨帆脸上，好似舞台上的追光灯。看清楚许晨帆眼中泛泛的泪光之后，就连卓爵的嘴巴也含着饭定格了下来，虽然许晨帆不是条硬汉，但也是奉行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今天早上，居然能红了眼睛。

    “什么情况？”卓爵压低了声音问道。

    许晨帆伸出手来，覆了覆脸，想要遮挡住眼里的湿润，一时间觉得什么都没有意思了。不过他不说话，王小花和卓爵也没有催他。

    漫长的几分钟，在秒针的跳动中，慢慢消逝，许晨帆才终于放下了手，长长叹了口气：“她……是我的青梅竹马。”

    王小花眉头跳了几下，卓爵倒是立马讪笑了起来，只是他低下头，藏起了自己不怀好意的笑容。

    “没想到她嫁的这么不好……”

    虽然许晨帆没有在事情过程上多加描述，不过这一切的一切，王小花心里都已经明白。

    事情还是要从昨天夜里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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