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早,阿娇就被青枝拉起,带着困意任由两三个伺候的宫娥更衣梳洗。原来是皇祖母召见,宫里来接的人都已经在府里候着了。
这次入宫刘嫖没有陪同,只让陈季须和陈融一同进宫。刚离开府门没多远,陈融就有些按捺不住,将马骑至马车旁,隔着帘子问道:“娇娇可想出来骑马?”
此言一落,陈融就被陈季须用马鞭敲了敲额头,“莫不是想要被母亲训斥?”
阿娇亮了眼眸,稍稍掀开帘子,娇俏的对陈季须回到:“有大哥在,才不会被母亲训斥。”
陈季须有些不赞同的皱皱眉头,刚要反驳,就瞧见阿娇满是希冀的眼神终究也没说出扫兴的话。唤了人停下,陈季须下马,让人取了凳子,也不看陈融在一旁上蹦下跳的模样,只扶了阿娇上自己的马匹。
阿娇也知道自己的二兄历来是个不着调的,对陈融做了个鬼脸,就扶着陈季须的手爬上了马背。马匹嘶鸣一声,阿娇按住缰绳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它的鬃毛,稳住马儿。等到陈季须利落的翻身上马,手起鞭扬,马蹄哒哒而动。
“二弟,就看看谁能先到汉宫。”说罢又低头让阿娇捉紧马鞍,双腿夹紧马服,手上用力,将陈融拉在身后。
而陈融历来又是个随性之人,如今听着兄长和小妹畅快高笑,也来了兴致,扬鞭也快了些。身后的侍卫和随从,亦是加快了速度,不断喊着慢些慢些,可不过片刻就跟不上了。
被大兄环臂护着,阿娇也少了往日的谨慎,一边笑一边大声喊道:“大哥,快些快些,莫让二兄超了我们。”
擦过的风吹起未被束起的发丝来回打在脸上,有些痒也有些疼,可这个时候阿娇只觉得痛快极了。及至汉宫门口,陈季须勒马开始慢行,却不想陈融刚要下马,马匹突然失去了控制,纵然他使出全力也不见马儿有半分减速。
“二弟!”“二兄!”
眼看陈融半截身体就要擦到地上,陈季须赶忙抱着阿娇跃下马去,欲要上前。
门前的侍卫既不敢放一匹失控的马儿入宫,又不敢上了马上的人,只得竖起长戟对准马匹的腹部。
恰在此时,有男子冷清的声音传来,“闪开闪开......”
“韩振,斩马!”一声呵斥自身后传来。陈融听得此话,赶忙丢开缰绳闭上双眼,蜷缩身子欲要歪向一边。未及摔落地上,就觉出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胳膊,接着腰间被一个力道上拽,也就是几息之间,他已落在别人的马背。
睁开双眼,就看到一双带了寒意的双眸,这般呆滞了半天,才醒过神来,只见那人神色颇为桀骜,皱眉不悦的问道:“你是堂邑侯家的公子?”
待到陈季须和阿娇上前,才扶了陈融落地,刚要道谢,那人打量了几人片刻,又将目光转回到陈融身上,开口道:“太过鲁莽对男子来说并非好事。”
说吧,也不给众人反驳的机会,就转头对身后的侍卫道:“脱臼了,扶我下马。”
这下,陈融也顾不上不悦了,赶忙上前抱他下马,直到落地,那人才对着陈季须点点头示意,想了想自报家门:“在下弓高侯府韩则......”
众人还没再说什么,身后车马声响起,原是宫里派去接阿娇的马车和府上的人到了。韩则动了动胳膊,道:“在下便先入宫了,如今臂膀疼痛厉害,怕是得求了陛下宣太医瞧瞧。”
今日他本是入宫接了幼弟韩嫣回家见老祖宗,谁知遇上这么一出。只怕的耽搁了。
陈季须也瞧出了他面上的焦急,看了一眼阿娇,说道:“这倒不难。”说着扭头叫了声阿娇。
阿娇上前,拽了拽陈融的袖子,见他无碍,才屈身道谢。又让青枝跟着韩则一同进宫,让人宣了太医直接给他看诊。
阿娇抬眼偷瞄,这韩则她并不熟悉,也没听说跟自家兄长们有过交往,不过现在看起来虽然人表情冷漠,但也是个好人。滴溜溜的眼珠转动,她早就知道韩嫣是个美男子,美到刘彻都能为他犯错。却不想他哥哥竟然比他更有几分仙人之资。对比皮肤晶莹,俏丽水嫩的韩嫣,这韩则果真当的起弓高侯府贵公子的称号。
韩则神色和缓了不少,略施一礼又道了谢,转身带了人入宫。
陈融虚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向大哥问道:“大哥可熟悉此人?今日倒是累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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