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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珮揉了揉肿胀的双眼,头疼欲裂的从床上爬起来,换了身衣服下楼跑步。
大概是宿醉的缘故,跑了两圈太阳穴便隐隐抽疼,不得不停下来。
做完拉伸,太阳已经升上地平线,刚拿出手机准备看时间,就接到阎素素的电话,邀她喝早茶。
想起昨夜喝高的事,她应承下来,回家洗过澡换了条藕色的长裙,出门打车去了茶楼。
“梳子,昨晚你走后没多久我们也散了。”
阎素素端着一大盘的早点,不等她落座,就兴致盎然的八卦道:“不过方亦然和女友似乎闹了矛盾,你说他是不是想回头。”
“无聊……”
舒珮不置可否,心中对方亦然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哪里无聊了,反正你给我记着,就算天下的男人死光了,你也不能回头。”
阎素素恨恨的咬了一口虾饺,表情狰狞:“否则朋友都没的做。”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那种无脑的人。”
舒珮苦笑,拿起羹匙舀了一口荷叶粥送进嘴里:“不说他了,扫兴。”
阎素素很满意的她的态度,另外换了个话题闲聊。
喝罢早茶,舒珮顺路去店里转了一圈,店员美亚说早上有人给自己送了份礼物。
很普通的咖啡色外包装纸,形状方方正正的看着毫无特别之处。
拿到手中随意转了转,她一下子看到那只独一无二的蝴蝶结,黛眉随即紧拧。
记下需要补充的原材料,舒珮走前迟疑了下还是带走了那份礼物。
去曙光拿回自己的车,她没有回公寓,而是去了父母居住的新华小区。
才平静了十天不到的家里,又恢复一如既往的烟熏火燎,麻将声声。
压下烦躁,舒珮径自去了厨房和爸爸打招呼,说着就要走。
“珮珮,你妈有话跟你说,吃了饭再走。”
舒传德抹了把额上的汗,叫住女儿:“她最近又找了个能赚钱的门路,明后天就不打麻将了。”
舒珮心不在焉地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目光对上父亲渴望的眼神,顿时一阵心软,撇撇嘴退回自己房间。
片刻之后,客厅传来椅子挪动的刺啦声,紧跟着就是舒母郭月瑶的大嗓门:“我说舒珮,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方亦然那棵从根上就劈了叉的歪脖子树,值得你吊死在上面吗?”
舒珮郁闷的拉开房门:“谁说我要吊死?”
郭月瑶怀疑的瞥她一眼:“你不吊死,干嘛把相亲的事推了?人家哪点比不上方亦然,要样貌有样貌,工作又稳定。
市里还有两套房,嫁过去多舒坦。”
“市里有房,两套合起来面积都没咱家大,舒坦?火坑还差不多。”
舒珮想起前天上店里左磨右磨不肯走的男人,一阵反胃:“你再这么胡乱让陌生男人上我店里来,以后但凡和相亲有关的事,免谈。”
郭月瑶见女儿真生了气,自己也气鼓鼓的去了厨房洗手。
舒传德正在往盘子里装菜,见状陪着小心的让开地方,小声劝道:“珮珮不乐意嫁就算了,你老逼她干嘛。”
“谁逼她了,自打两年前跟方亦然分了,就一门心思要开店。
现在房、车都有了,还不嫁出去留着陪我过六一吗?!”
郭月瑶呛了丈夫一句,寒着张脸拿起橱柜上的碗筷转去餐厅。
舒珮一字不漏的听全了母亲的话,猛然惊醒过来。
过了六一,自己不就满25进26了?她不敢再顶嘴,恹恹的去厨房帮忙端菜。
席间郭月瑶的话三句不离结婚生孩子。
舒珮默默闭上嘴,闷头吃饭,心里想着不嫁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大事,何至于如此孜孜不倦的洗脑。
吃完从家里出来,看着时间还早,便开车去了新港最大的农贸批发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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