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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瑶脸上的笑意僵住,抿着唇坐到她对面:“我才不会认错,你是舒珮对吧。
我叫陈瑶,是贺子安的表妹,我们昨天才见过。”
“抱歉,我还有别的事忙。”
舒珮说着作势起身:“小姐要喝果汁或者果茶,请直接去柜台点单,谢谢您的惠顾。”
陈瑶想到自己来这的目的,及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你别误会啊,我真不是他妻子,那是为了演戏给你看的。
我哥之所以要和你分手,是因为他以为自己得了绝症。”
舒珮不为所动,大力甩开她的手冷笑道:“我没兴趣听你胡言乱语。”
陈瑶情急之下,也不管她乐意不乐意听,瞬间脱口而出:“我哥跟你去厦门回来当天,被一伙混混打伤入院,手机也被抢了。
你的EX趁机换了他的检查结果,还告诉你妈妈这事,否则他怎么舍得让你离开。
要知道,他暗恋你可是整整暗恋了三年!”
一旁的美亚听得楞了神,目瞪口呆的模样,跟被雷劈了差不多。
舒珮跟贺子安交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一点都没觉察!
舒珮身子晃了晃,气息不稳的垂下眼眸,锋利如刀的视线,从陈瑶略带薄怒的脸颊扫过:“既然是演戏,千万别落幕。”
说罢撇下她自顾去柜台拿了钥匙,极力装出冷静的样子,往大门走去。
陈瑶懊恼自己冲动之余,又为贺子安打抱不平,几步追上去大声嚷嚷:“他昨晚为了给你做风铃,手指不小心被铁片划破,五根手指缝了好多针!”
舒珮回过头,眼中毫无波澜的端详她几秒,笑了:“这是他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语毕加快脚步去取了车,直接开到阎素素的珠宝店。
西餐厅轻缓如流水的音乐,低低回荡耳边。
温馨的橘色打下来,柔和映照舒珮时而紧皱,时而舒展的眉头。
阎素素等她七拼八凑的讲完,狐疑反问:“你信吗?”
“我相信子安不是无情的人,从厦门回来他突然提分手我就觉得不对劲……”
舒珮摇头苦笑,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下来:“可我找遍了新港,都找不见他。”
阎素素若有所思的望着她,随口将话题转到陆一飞身上:“你没答应和陆一飞交往吧?”
舒珮抿了下唇,闷闷擦掉眼泪,想来还有些生气:“怎么可能,贺子安和他是朋友,关系还很铁。”
阎素素张大嘴巴,切着牛排的手一顿,低声惊呼:“啧啧,这世界真小!
晚上回去我得好好问下穆文哲,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早知道这样,我昨天就不该逼你和陆一飞去吃饭。”
舒珮没有责怪她的意思,随手放下刀叉,忽然央求她帮忙打听,方亦然调换检查结果的事,是否属实。
阎素素无奈的叹了口气,拍着胸脯应承下来。
吃完别过,舒珮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转了两圈,最后还是回了悠然居。
隔壁的房门依旧紧闭,怔怔站了片刻,手指在触到特制门铃的那一刻倏然缩回。
万一事实并非陈瑶所说,走出这一步,前面兴许就是万丈悬崖。
晚上躺床上思来想去,才退烧脑袋涨得像要裂开一般,迟钝假设种种可能。
想到最后,点滴的线索被串联起来,大致拼出整件事的脉络,进而怀疑贺子安受伤之事,可能也是方亦然的杰作。
尤其之前孟欣也说过,方亦然和妈妈联系频繁,时间上还那么巧。
理清了前因后果,舒珮又心疼又生气,伸手关了灯困顿入睡。
隔天早早到了武警总院的门诊输液室,直到挂完点滴,也不见贺子安出现。
心中失落莫名,本想给他发短信,拿着手机迟疑了半天终究又收起来。
真相为何已经不重要,他连当面和自己解释的勇气都没有,她又何必抱着虚幻的幻想不撒手。
聋哑学校放寒假之前,舒珮最后一次去给学生上手工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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