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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狐,来……”
殷水流晚上宿在女岚的房里,他在几案前凝视着剑神扁为的微笑,女岚则在女仆的侍奉中,拿着瓜果在喂她怀中的白狐。
单名为画,这是女岚所取。
殷水流没有去问女岚为何要为它取画之名,巧合到和画皮如此相似,他之所以要暂缓出外,对这只白狐的观察是一大原因。
“狐是食肉目犬科,这些瓜果,它只能偶尔吃吃。”
以手指沿着剑神扁为的微笑细细抚过,殷水流的心神在一分为二里,以脉知去感应这种无法言叙的大道之秘。
几上除了剑神扁为的人头雕像,还有殷水流让人准备的刻石。
他要先观后刻,不用刻刀,而是用长平剑。
“那它吃什么呀?”
女岚只能听懂后半句,她瞪着不解地美眸,看去端坐在几前的殷水流。
将军不知从哪里带来的人头雕像精致之至,只是发冠太过怪异了些,也不知道是哪国人。
“它吃肉。”
纵使看了多日,将军的鬼面,还是有些让人生怯。
女岚听得呆了片刻,她望着白狐的纯净无暇,难过地道:“画狐,你生得这么漂亮,怎么能和凶残的虎狼一样。”
几声狐叫。
女岚臂弯稍松,白狐从她怀中挣脱爪足,往前窜去几窜,便到了殷水流腿上,方才的瓜果哪能让它遂意,作态可怜地向殷水流连声叫唤。
女岚忙站起来,哪能让白狐如此打搅将军,她正要把白狐接回去,殷水流向她挥袖示意道:“夜已深了,你先上榻休憩。”
女仆们退出房去,殷水流从怀中取出金黄大丹。
白狐叫唤出几分欢喜,待到殷水流将金黄大丹放到它心窝处,它便合上狐眼,以狐爪护着金黄大丹不坠落在地。
不见镇恶武馆时的白雾,也不见其他异样,殷水流却在脉知的感应里知道它在进补。
以它的功法本能。
早便已经测试过,只有金黄大丹有效,小丹对白狐的这种进补并没有用处。
“即便你再能遮掩,我对你的容忍程度也有限,如果你在这种进补里,出现让我无法掌控的征兆,你也不用再活着扮宠物了。
所以你要祈祷着我要尽快越来越强,这样我对你的纵容上限才会越来越高。”
对白狐的这种进补,殷水流在此次密切关注里仍然一无所获,他在几前起身,结束了这次进补之后,白狐仿若喝醉一样,摇摇晃晃地再也站不稳。
殷水流将它放到榻上,让女岚盖好薄被,两指点去,一女一狐在合眼里晕晕而睡。
灯火熄去,窗棂开着一线。
殷水流取出墨石,里面的小殷水流和之前的白狐一样,可怜兮兮地在向他邀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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