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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做什么了?”
初来乍到的余南南本来心里对自己要面临的一切都提心吊胆的,这下让晋风刻意营造的紧张气氛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弟子不得拒绝或缺席麓山学院的任何授课、竞赛以及弟子间发起的挑战,违者杖八十。
麓山学院的训诫之一。
有了它你怎么还敢随随便便拒绝别人的挑战?”
虽然刚刚晋风一直在胡搅蛮缠,但这条训诫的的确确是存在的。
去年皇祖父为了让他进麓山学院,硬是让国子监在学院的训诫中添了这一条,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
余南南可是体会不到晋风此时感叹世事变化之妙的快意,她只觉得让这一巨大的转变冲击得眼前发黑:“所以说你刚刚随随便便就提了个让我可能挨八十杖的挑战?!
我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这样对我?!
赶紧的,趁着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赶快收回去!”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晋风说的话怎么可能轻易就收回去了?再说,提了挑战又毁约,挨这八十大板的可就是我了!”
晋风丝毫不买余南南的账。
余南南第一次有了对别人施加暴力的强烈冲动,但是她不得不咬着牙克制,毕竟就麓山学院的水平来说,动手的话吃亏的绝对会是她自己。
“······那我就当没听见好了,反正这里也没有别的可以作证的人。”
说不过又打不过晋风,余南南只能把自己好好地保存了二十多年的脸皮扔了,开始耍无赖。
丢下这句话后,余南南转身就要走。
再不走,余南南觉得自己要么会被强行要求参加一个什么挑战,要么就是忍不住对这个晋风动手,然后他反击再把自己给打死。
反正马儿还多的是,等这个晋风走了再选也不迟。
晋风倒是没有追上了,他只是若有所思地在余南南身后说着:“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喊几个人来做见证吧!”
说着他就拔高了嗓音,“来人······”
最后一个“啊”
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余南南转身扑了回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地等着他:“大哥!
我叫你大哥了行不行?!
我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祸害我!
我拜托你就当没见过我,行不行?”
“唔唔,南南姑娘你再这样非礼我,我可真的要找你决斗了啊······”
晋风不满地瞟了一眼余南南捂住自己嘴的手。
带着潮气的温度侵上了余南南的手心,热量从敏感的手心一直蔓延到脸上。
余南南只恨不得打自己两下,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了!
不能随随便便地“拉拉扯扯”
!
于是她讪讪地收回手,依旧不死心地问道:“那你告诉我,怎么样你就不跟我挑战了?”
晋风皱起眉头,一副认真权衡的模样:“现在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拜我为师吧!”
余南南本来还以为是真的有什么合理的方法,没想到晋风竟然提出了一个这么无厘头的建议。
她瞬间黑了脸。
“拜我为师是唯一的办法了。
你看,我总不能对自己的徒弟出手吧。
这是师德,要遵守的。”
如果说刚刚所谓的“训诫”
是晋风钻的一个空子,现在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就都是他胡编乱造出来的赤裸裸的欺骗之言了。
晋风自己想着自己脱口而出的“拜师”
,心里觉得好笑又异样。
本来自己只是来看看这个新的穿越者,如果觉得她还符合自己的脾气就留着麓山学院让她自生自灭,如果感到不满意,就还是按照昨天晚上的计划抹杀掉。
但是几句话之后,他却发现自己失控了,因为自己做的一切行为都是再争取更多与她相处的时间,甚至不惜利用这个新穿越者的弱点去欺骗她,着与自己一贯的风格可是极不相符的。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对以前的世界太过留恋,所以格外珍惜和原来世界有关的一切吗?晋风觉得荒谬,可是理不出任何思绪,但是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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