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雾

p;   “说什么？”他一脸迷茫的看着五叔公，“爷爷，外面怎么了？”

    “没你啥事，安心养伤。”五叔公敷衍的摆摆手。

    苏合微微觉得不对劲，五叔公眼神闪烁，似乎在刻意对小胖隐瞒。难道他早知道小胖喜欢赵妮妮？不对！按照他的火爆性格如果早就知道上山是赵妮妮的主意肯定就闹开了，但是他现在又在对小胖隐瞒赵妮妮的死讯，说明他害怕他孙子知道这个信息。这害怕的背后是隐瞒？是包庇？还是心虚？！

    小胖见几人神色各异，知道肯定有事瞒着自己，他急着要爬起来问明白。

    五叔公见状忙上前按住他，“小兔崽子，你是不怕伤着骨头!起来干什么，赶紧趴好。”

    “爷爷，和我说实话，外面到底怎么了！”小胖急得满头大汗。

    “有什么！有什么！外面来的骚丫头被人杀了！”五叔公大吼起来。

    苏合心里猛地一沉，五叔公果然是听到了赵妮妮的话。

    “谁？爷爷，你不是说妮妮吧？”小胖满脸不可置信的诧异，如果不是他演技太好，那就是他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不是她，还有谁！乖孙，爷爷知道你看上人家了，可别人在后面怎么说你，你听见了吗？骂你是乡下人，没脑子，说什么信什么！”五叔公叹了口气，对这个放在心尖上的孙子很是疼爱的说：“我昨晚回去拿伞都听到了，可爷爷不想和你说，怕你这孩子伤心。她们这些城里的丫头和咱们不是一路的，也不知道背地里还招惹了多少人，死了也好，省得你胡思乱想的。”

    苏合听着这话很不是滋味，不论赵妮妮品行怎样，但最起码她也是别人的女儿、孙女，五叔公这样轻描淡写的议论一个年轻女孩的死，实在说不过去。

    小胖的眼泪在眼里打圈，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爷爷！你在说什么！我只当她是朋友，从没有想那么多！她怎么会死呢！谁杀了她？”

    他突然反应过来，死死盯着苏合二人，“你们是不是在怀疑我？刚才掀开我被子也是在看我伤的重不重对吗？”

    苏合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陆离直接点头，脸上一丝情绪都不泄露，“不错，赵妮妮昨晚临死前说了你不少坏话，加之昨天下午爬山的事，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会因爱生恨，杀了她和她男友。”

    “什么？还有人被杀了？”小胖彻底惊呆了，浑身发冷道：“那现在你们是来抓我的吗？”他觉得都找上门来了，肯定不会放过他。

    “不，你的伤没有办法走那么远的路去杀两个人。”陆离出乎意料的给出了否定答案。

    五叔公似乎也松了口气道：“还算你们长眼睛了。”

    陆离直接转身面对五叔公，他的眼神锐利而直接，“不过，我希望你能把你昨晚的活动轨迹和我们说一下。”

    五叔公瞬间被一种说不出的气场压制住，他吞了口唾沫，脖颈青筋绷起强硬道：“你算老几，我为什么要和你说！”

    陆离微微轻笑，“我在家排行老三，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而你要和我说的清清楚楚的原因是，我有证据怀疑你昨晚离开招待所后又去了一次。”他的笑容慢慢消退，脸上肃穆的让人胆颤。

    “你，你有什么证据……”五叔公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陆离拿出一张面纸，里面居然包着的一根沾血的鸡毛，“这是在武勇，也就是那个男死者床边捡到的，你有印象吗？“

    五叔公哼哼几声笑了出来，“鸡毛？！我家院子里多的是，而且村子里养鸡的还少吗？”

    陆离慢条斯理的收起，“不错，鸡毛算不得什么特别的东西，但是上面沾着药膏的鸡毛，我看除了你家，这村子里也不多。你不要急着说别家也有药膏，我问过李婶了，这种药膏好用是好用，但保质期很短，一个月就会变成固体没有油脂。所以她配的也很少，整个村子现在除了你就只剩她有新鲜的。她和几个学生没有任何仇怨，而你……”

    陆离顿了顿，带着冷意的眼睛微微眯起，“听到自己最疼爱的孙子被人侮辱一定很生气吧，回到家看见地上的鲜血是不是觉得那些人也该杀呢？地上杀鸡的长刀似乎也很顺手吧。”

    “你胡说！”小胖一跳而起，身上疼得直冒汗，他护着五叔公，“我爷爷是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的！你们赶紧滚出我家！”

    五叔公突然老泪纵横道：“我原本只想教训一下他们，根本没想杀人！”

    小胖无比震惊的回过头，“爷爷，你在说什么！”

    “乖孙，你躺好了，爷爷也不是怕死的孬种。”五叔公枯干的手掌在脸上擦过几下，抬头对陆离说：“我承认我半夜又去了招待所，但人真不是我杀的，你们信不信。”

    他的嘴唇微微打颤，可见心里也是非常害怕。

    陆离眉眼不动，“我信，但我要你原原本本的把当晚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