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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夜凰脸上那微妙的情绪反应随之极好的收敛了起来。
“还真看不出来,王爷还是个痴情种,被王爷惦记的女子还真是福气。”
宫邑孤却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语气低沉的道,“可惜,她已经死了。”
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夜凰的眼眸,接着道,“而且,还是本王给亲手杀死的。”
夜凰脸色蓦地就白了几分,呼吸顿了顿却没再说话。
“你觉得,这样也算福气么?嗯?”
宫邑孤微眯着眼,幽邃的眸底深不可测。
“奴婢……”
夜凰咬了咬下唇,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腰上却是蓦然一紧,“奴婢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王爷,可以先放开奴婢么?”
宫邑孤凝视着夜凰的眼眸,将里面的恐惧,惊惶,无措一一尽收眼底,手上没有松劲,心下却是一叹,这女人除了一张脸,哪里有半点夜凰的影子,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她和夜凰的感觉像。
“王爷……”
夜凰声音怯怯的,连眼睛都闪躲着不敢往宫邑孤脸上瞄了,被他搂在怀里的身子更是不可抑制的颤栗着。
“多少人盼望着能有幸得到本王的青睐,哪怕是个侍妾,也比在宫里做宫女强吧,你为什么不愿意?”
正是因为这女人表现出的明确拒绝和厌恶,才让宫邑孤起了疑心,尽管现在怀里的人瑟瑟发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可那种莫名的敌意他却敏锐的捕捉到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王爷真想听奴婢说实话?”
夜凰深知自己今儿要不说个子丑寅卯的理由来肯定无法脱身,于是缓了缓呼吸小声的问道。
“你只管照实话说便是。”
宫邑孤点点头。
夜凰不安的扭了扭身子,“那,那可否请王爷先松开奴婢。”
宫邑孤这回倒是没有为难,应声松开了手。
夜凰仓惶后退几步,堪堪稳住身形,却是低着头没有看向宫邑孤,盯着自己的脚尖沉默良久,方才道,“我娘就是我爹的侍妾,拥有我爹宠爱不足半年,我爹就纳了新姨娘,哪怕后来我的出生,与新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相比,也显得微不足道了,我娘,去世的时候,还不到二十五岁,她是忧虑成疾去世的。”
抬起脸时,夜凰美眸已然盈上了隐忍的水光,“我这一生,除非是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倘若注定只能嫁给一个像我爹一样的负心汉,我情愿,终身不嫁。”
宫邑孤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夜凰的脸,眸色发沉,有些被她的话给震到了,与此同时,那负心汉三个字更像是利剑瞬间穿透了心脏,脑海里闪现的,是夜凰长矛穿心那一刻的表情。
夜凰却压根儿不去看宫邑孤的反应,福了福身,“奴婢身子不适就不陪王爷晚膳了,奴婢先行告退。”
说罢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转身就走,然而刚到门口,就和去而复返的墨萧撞个正着,“哎,青衣姑娘这是要走?”
夜凰也没和这人打招呼,只是勉强的笑了笑,便径自与他擦肩而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御书房。
直到走得远了,夜凰这才逐渐放慢了脚步,微敛着眼眸沉思。
看来那宫邑孤是真的在开始怀疑自己,那一连串的试探不可能事出无因,不过很显然,他或许只是有些许不确定的疑惑而已。
也是,常人谁又能想得到,一个已死之人还能借尸还魂呢?
这些倒不算什么,令夜凰想不通的是,她一直小心谨慎,自认伪装的很好,究竟是哪里给宫邑孤留下了自己前身的影子?
正皱眉想的出神,肩膀就被人自身后拍了一下,夜凰惊了一跳,扭头就看到宫邑辰正摇着扇子一脸痞笑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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