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帝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装别人?她百思不得其解。
皇帝见她皱眉深思的模样甚是可爱,忍不住失去皇帝威严的笑问,
“呵呵,杜卿是不是在苦思朕为何长的如此好看?”
听到这句自恋的话,杜子腾本能的抬头反瞪了他一眼。瞪完之后也惊觉自己瞪了什么人,立即心跳失速的躬下身道,
“臣有错,求皇上恕罪!”
夏挚轻言细语反问,
“爱卿何错之有呢?”
杜子腾低头弯腰沉默不语。她可没胆在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面前承认她怒瞪了皇帝一眼,要不然,一百个脑袋也不够他砍。
皇帝也没叫她平身,任她那样九十度的躬着。然后在她面前行来走去,边问各位大臣有没有什么事上奏。
先是讨论这边治水,再是讨论那边治军,然后就是东陵使者来访的事,各个大臣都觉得这个事情应该警惕。因为大夏这个时期不易行军打仗。
杜子腾躬的腰都要酸掉了,这臭皇帝讨论完政事,好像突然发现她的存在,体贴的伸手扶起她站直,边罪过的说,
“唉,杜卿怎么一直不平身呢。朕只顾着讨论着国家大事都忘了杜卿还曲着身了!”
看杜子腾直起腰时,狰狞的五官,夏挚压着笑,关心的问,
“杜卿腰没事吧,明日不会又以腰疼抱病三个月不上朝吧!”他是因爱才所以才对这个杜子腾百般忍耐。可更气他不识实务,如今他既上了朝,就别想着逃跑。
杜子卿左手两手似孕妇样撑着酸疼的腰,苦眉皱脸的痛苦咬牙说,
“不会。臣明日即使残了也会爬过来!”说完又在肚子里把臭皇帝骂了个遍。
夏挚笑笑说,
“既然如此,朕就把招待东陵使者的大任交给杜卿了,杜卿可要好好办理!”
一听皇帝这个命令,朝堂响起一片唏嘘之声。招待东陵使者是多大的任伤啊,竟然叫一个初出毛庐的毛头小子去做。
杜子腾低头压住心中的暗喜,刚好她要找机会为五妹报仇。交给她办的话,有机会了。
夏挚刚刚还在笑,一个转身却是满面冷厉威严道,
“若是没办好,有一丝纰漏,人头提来见!”
这话一落,鸦雀无声。因为再有经验的老臣都不敢保证可以把这件大事变的没有一丝纰漏,最怕有心人借这机会行刺什么的,总之明箭易躲,暗箭难妨啊。
杜子腾还不懂这些个玩意,只在心里骂这皇帝年纪轻轻却是个变色龙。一会儿笑的,一会儿要杀人的。
难怪人家说伴君如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