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道!”白衣男子脸色严峻异常,快速下令。
“来不及了……”外面的人一边勒住马头一边喊。
就在这勒马头的功夫,马儿应声停了下来,慕倾城探出车帘的半个身子刹不住,顺势飞了出去。
“啊——”她惊呼。心想这下死了,真死了!
然而,眼前白影一晃,她没有如想象中摔倒地上,而是摔进一个人怀里。
揉眼看:这接住她的,正是那白衣男子。
再扫视四周:果然来不及了!在几匹马那么快的速度奔驰下,只说话的功夫已跑到了厮杀中央。而这厮杀的人……唔,应该是两派,一派是蒙面的强盗,另一派是家丁打扮的人。而那家丁打扮的队伍,簇拥着的的,是一顶颇为雅致的官轿。
慕倾城和白衣人等的突如其来,显然打扰了双方的厮杀。而占了上风的强盗们看着慕倾城,眼睛,显然也再移不开了……
“格老子!把这女娃也一起抢回去,老子要她做压寨姨娘!”领头的那强盗举刀喊。
慕倾城皱眉:书里不是都说是压寨夫人么?怎么到我这就成姨娘了……
当然,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因为……一群人已经举着刀朝我们这边冲来。
“别动。”白衣男子放下慕倾城,转身应战。那边随行的家丁也跟了上来,加入群架。
傻子才不动!
慕倾城看了看四周,见基本能动的都加入了群架,赶紧撩起裙子就跑。该死,她以前穿的衣服多方便,这白衣人抓人就抓人,还非得给她换上这么麻烦的裙子。说是好看,但跑起来麻烦啊!
正想着,踩到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哧溜”一声滑出老远——
她“哎哟”一声,扑到那顶雅致轿子上,顺手还拽下了人家轿帘儿。
“哎哟!”轿子里同样的惊呼,算是回答她。
她一愣,探头进去,见一个清秀书生端坐在轿子里,眼里也分明写着惊恐。看年龄,与她差不多。
慕倾城愣了愣,说:“还不跑?等什么呀!”
说那句话的时候,慕倾城并不知道自己带上的会是个累赘!
这位公子哥儿细皮白肉,又一派斯文,走了几步就喊脚疼,真是背也不是、抗也不是。
“喂,你是个男人,争气一点!”慕倾城连拖带拽扶着她,吼,“再这样他们就追上来了!”
那少年书生望着她,面色尴尬,眼眶已隐隐有些红了。
慕倾城的心莫名一振,擦了擦汗,任命地蹲下身,示意自己的背:“喏,上来吧。”
“这……小生怎么好意思。”那少年书生自然是红着脸推辞。
“上来!”慕倾城吼。
那书生一抖,却仍是不好意思上来。
“我让你上来。不然全得死!”慕倾城的口气认真而决绝,不容置疑。
终于,那少年攀上了她的背。
那时的慕倾城还不明白:当女人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该男人担当的就要让他去担当。否则,女人会一直辛苦……
那时的慕倾城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抓紧他的腿,背起就走。
边走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才会在逃命的时候带这样一个活宝。
活宝不用走路了,话也就多了,问:“喂,你多大呀?”
“十二。”慕倾城“吭哧”着说。
“哦。”活宝想了想,“那你怎么这么大力气?”
“背猪背习惯了。”她继续喘气。
沉默。
终于,活宝再度发言:“你喜欢骂人呀。”
“我不骂人。”慕倾城说。
“你就有……骂人。”活宝嗫嚅。
“谁骂你了?”慕倾城有些烦躁,“我本来就背过猪!你以为谁都像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三餐不用发愁啊!我每天买馒头的钱都是在隔壁李屠户家帮忙挣来的!”
越说越气,慕倾城干脆把他放下:“算了,懒得跟你解释那么多!”
转身不再理这个公子哥儿,抬脚就走。
“喂……”公子哥儿吓到了,喊慕倾城。
慕倾城不理,继续走。
“喂……”公子哥儿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慕倾城脚有点迈不动了。
“你别走嘛……这里……是哪啊?”哭腔越来越浓。
慕倾城无语。这没出息的样,真……揪心。
其实慕倾城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那少年雾蒙蒙的眼睛,就狠不下心。也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少年身边,即使生在野外也一点都不害怕。甚至,看着他有些怯弱的眼睛,她居然有种想保护他的冲动。
一如,当年她对母亲说:娘,不要怕,等我长大了,我就保护你。
因为,母亲似乎自小就怕的比较多。怕父亲喝醉后说“如果不是你,我一个头名状元,早就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了”;怕父亲的那些女人形形色色的表演;似乎,还怕一个隐隐即将到来的东西……那个东西慕倾城不知道是什么,但她感觉它是存在的。因为母亲有时会失口念叨“十年之期,十年之期……”她不知道什么是“十年之期”,但她知道,那个“十年之期”让母亲害怕。而她,想保护母亲。
可是,还未等她长大,母亲就已去世了。而且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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