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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里,正是桂花飘香的季节,香气被早晨的清风送进屋子里。
宋青本就有早起的习惯,闻到这桂花怡人的香气,她就更加清醒起来。
舒服的伸个懒腰,自然是一夜好眠。
不得不说,这侯府就是不一样,新被新褥里的棉花带着阳光的气息和小医馆里她用了十多年的棉被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哎,想到这心里不免又责怪起师父的抠门小气了,一副新被褥又能用的了多少钱呢,这老头。
。
。
床头上扔着的是昨晚脱下的红艳艳的嫁衣,今日是不能再穿了,宋青穿上鞋子移步来到自己陪嫁过来的大木箱前,心中不由感叹,镇子上的乡亲们真是贴心,竟然给自己准备了这么多的嫁妆。
伸手掀开木箱的盖子,她弯腰在里面翻找。
红色,粉红色,绿色,墨绿色,黄色,淡黄色。
。
。
全都是色泽鲜艳的女装。
宋青摇摇头,只好选了套不是特别明艳的墨绿色。
收拾妥当后,宋青开门出屋,准备在这侯府里转转,顺便看看哪里的墙壁比较低矮,选个风黑越高的夜晚好趁机脱身。
只是一出门便遇上了赵卓远从西厢房里出来,一袭白衣,伟岸挺拔。
赵卓远显然也是看到了宋青,看到她一身难看的墨绿,好看的眉头皱了皱。
“侯爷早。”
宋青走上前去,礼貌的招呼了一声。
“……”
赵卓远没搭理他,只不过却眼睛却是一直打量的着宋青。
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宋青也低头看了看自己,觉着并无不妥,才又抬起头问道:“侯爷,草民身上是有什么东西么?”
“换身红的。”
赵卓远简单明了。
“为何?草民觉着这墨绿挺好的。”
“刚过门的新妇不应穿成这样。”
如若不是今日还要进宫请安,他才懒的管她。
宋青也上下把赵卓远打量了几遍,回应道:“侯爷不也穿成这样?”
一身白衣裳,可比她离谱多了,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刚办了丧事呢。
“本侯晨练只穿白衫。”
赵卓远冷哼。
宋青笑了笑,说:“侯爷,真是不巧,草民晨练也只穿墨绿衫。”
宋青没有想和赵卓远过不去,她只是看不惯他的霸道,逞一下口舌之快罢了。
赵卓远果然没再说话,只是伸手把宋青往他跟前拽了拽。
等他推开宋青后,她的脖子上便多了一块玉佩,那块熟悉的玉佩。
这玉佩,宋青断然是不能再要的,好不容易还给了他。
她伸手就要取下,赵卓远却说:“这是本侯的定亲信物,那天你拿走了它,就注定要戴一辈子。”
定亲信物?她才算是明白杨飞那日说的话,恰是因为这块玉佩。
原来都是这玉佩惹的祸。
“侯爷,我想这真的是场误会啊,草民并不知道这玉佩的意义啊。”
“现在知道也不晚。”
“草民是个男儿身。”
“你这女相不是扮的也挺好?”
……
宋青不再言语,心里只是快速的盘算着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只听嗖的一声,赵卓远抽出宝剑在院子里练了起来。
宋青见此地已不宜久留,也赶紧四处查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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