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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漆黑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神情微微有些错愕的西湖越女,江南女孩纤瘦的身材,搭配着一张近乎完美的鹅蛋脸,精致的五官点缀着娇美的脸庞,惊慌之下轻轻遮住眼睛的睫毛微微颤着,粉嫩小巧的嘴唇轻轻的喘息着,阿青又何曾见过这般阵仗?
阿青复杂的眼神中中夹杂着一阵慌乱的神色,贝齿轻咬着嘴唇,心神泛起一阵荡漾,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我的脸颊这么烫...即便越女剑阿青是长生级别的高手,但她毕竟还是一个二十几岁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习武之前也只是一个牧羊的少女罢了。
西湖越女阿青虽有沉鱼落雁之姿,但年少之时阿青只是放牧,也不于外界接触,莫说是如萧槐这般的青年才俊,当时便是连外人都未必能见到,而后越女阿青修得一身无上剑术,弱冠之年便证得长生,便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也不敢有半分无礼之举,更不要说常人。
两人停驻了半晌,独孤求败却是嘿嘿一笑,“哎哟,咱们还是走吧,看着这个我实在是浑身发麻,哈哈”
独孤求败背起玄铁重剑,抱着胳膊佯装着颤抖了一下,随后独孤求败转了身笑吟吟的走了出去,张三丰与扫地神僧也一阵无奈,两人回身跟着独孤求败走了出去。
随着独孤求败等人接连着走出去,场中只留下了萧槐与越女阿青,其余的便只剩下史忘笑吟吟的倚在墙壁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萧槐二人,一时却是不知,萧槐的内力已经撤了出去,但阿青却也没动,就仿佛浑身还是不能动弹一般,就任由着萧槐抓着自己圆润的肩头。
突然萧槐回过神来手里一震,猛的松开了阿青的肩膀,深色一阵匆忙,“阿青姑娘,多有冒犯,我...没什么...”
但阿青就如同没听到萧槐的话一般,还是两条胳膊垂在身侧,呆呆的站在那里,此刻阿青就如同一个怯懦的小女孩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
有一种感觉,两个人无需见过,无需如何熟识,或许只需要一瞬间的四目相对,一个人就能认定她或许是自己最爱的一个人,许多时候,两个人相遇,相爱,或许只是一瞬间,但往往这个瞬间,却能叫人无数次的神往,让人,一心一意的爱上这个人。
“阿青姑娘,你的本名是什么啊?”
沉吟之际却如梦呓一般的喃出这句话,这一句话飘进阿青的耳朵里,但就是着一刻阿青的身子却猛的一震,“梦...梦青璇。”
越女剑阿青糯糯的声音被萧槐听得真切,嘴角扬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好美的名字。”
娇羞的越女剑阿青听见萧槐喃出的这句话整个人就如同飘起来一般,自从梦青璇臻至长生境界便是百病不侵,便连发烧感冒都不曾有过,而此时此刻阿青却是晕的厉害,“坏...坏人...你做了什么?为何我这么晕?”
萧槐面色一呆,却不知阿青为何晕眩。
萧槐见得阿青的身子微微一晃却是急忙踏出两步,单臂一展揽住了阿青的腰肢,将阿青揽在怀里,阿青腰间的软肉被萧槐的温热的大手贴着,越女剑阿青却感觉心身一阵荡漾,虽说是隔着纱衣,但仍能感到萧槐手掌的纹路,阿青却是面色绯红,大眼睛眨了眨却叹了口气。
想来也是,越女剑阿青幼年放牧为人所嫌,长大后习武证道长生又为人所惧,想来便是能真心谈谈话的人也寥寥无几,如萧槐这般还能关心她的又有几人呢?越女阿青虽说没读过书,但却是一位真性情的豪气女侠,便如阿青当年所说,我与人交,却是不问为何而来,更不问其过往如何,只须这人对自己一心一意,我定不负他。
虽说这话是越女阿青幼年所说,但多年来阿青的心也未曾变过,仍然是泉泉赤子之心,急忙起身刻意的拍了拍衣袖,“咳咳,你干嘛?本姑娘自然无事,本姑娘的体格好的很,哼。”
阿青故作镇定的对着萧槐笑了笑,随即急忙转过身去,错愕的萧槐却没见到他脸颊上的绯红。
见阿青迈着盈盈碎步走出演武台,史忘却是一阵大笑,“小子,你这魅力却也不是一般的大啊!
听说先是一个林瓶儿,美貌无双,连身为长生高手的阿青这姑娘都对你一见钟情,哈哈,你也是可以啊。”
史忘半倚着墙壁唏嘘着萧槐,嘴里却是讪笑不断。
萧槐听见史忘如此调侃嘴里也是一阵苦笑,“什么就一见钟情,开玩笑呢。”
虽说萧槐嘴上犟嘴,但心里却突然想到了阿青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颊,便是闭着眼睛思想一下就感觉魂牵梦绕,但另一边,却是想到了同行许久的林瓶儿,林瓶儿以对自己心生爱意,同行许久,林瓶儿这点心思萧槐却是心里有底,心下一叹却是一阵纠结。
史忘撇了撇嘴嘿嘿一笑,“你们这些事,我史忘可是不明白,但是啊,生死是定数,姻缘是定数,叹也没有用,哈哈。”
史忘为人不羁自在,凡事也都是随缘,行走江湖多年,见了无数的沧桑,长剑悲歌,江湖中人又有几人最后落得好下场?
虽说萧槐如今武学堪称一等,便是对上独孤求败或是扫地神僧等长生高手也有一博之力,但要知道,自古江湖习武之人,登峰造极者亦有敌手,神秘势力底蕴深厚,长生高手无数,如段思平、梅念笙等长生境界的高手不在少数,即便是独孤求败亦或是张三丰这等绝代高手,也不敢说有必胜的把握,而这等高手的较量,败就是死,没有退路。
史忘摇了摇头看着萧槐叹了一声,“多少人只见得江湖豪杰,快意恩仇,刀剑人生,却是不知道他一个江湖豪杰的身后,背负着多少的孤儿寡母?呵呵,江湖讲的不是恩怨仇杀,而是一个一个的惨剧,若不是有关天下,我才不会出手。”
史忘却又将嘴角撇了撇。
萧槐嘴角一苦嘿嘿一笑瘪着嘴说道,“罢了罢了,江湖何处不是惨剧?我等本就活在一个个悲剧中,又何惧更多的悲剧?呵呵”
这一句话说完却是低下了头,若不说别的,萧槐本就是活在悲剧中的人,亲人尽逝,恩师陨落,国恨家仇又卷进了多少如萧槐一般的人?
一声长叹,却也没了计较,天下悲惨之人何其多?若是都要讨个公道,又去谁那里去讨呢?天下何其纷乱?战场的厮杀流血还不够,为何还要在江湖上再流出一捧鲜血?就如那金人将军金九,定然也是有妻儿之人,如今金九死了,岂不是又多了一对孤儿寡母?
“萧小子,你却要记住,为人一生但求无悔罢了,不论你作何行为,我史忘自然是没有兴趣管的,但毕竟你也算是我后辈,自古邪不胜正你可知道为什么?”
史忘一本正经的对着萧槐说教,但想来这也是史忘真真正正的感悟,对武道或许没有帮助,但武道并不是一切。
萧槐将手一拱,却是毕恭毕敬的向史忘请教,史忘将打狗棒往墙上一靠,“正者,心正,志正,行的正,坐的正,一个人只有心正,招数才会正,但若是名不正言不顺,那自然动起手就有迟疑,说上一念溃败也不为过。”
史忘这一番话却是发自肺腑,但是想来也是,便是兵家争斗也有兴正义之军的说法,武道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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