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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兀自看着灯面,一脸惋惜。
芜歌扑哧笑出声来。
她笑着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晃儿,作画要用狼毫的,像娘这样。”
她说着把笔管塞到儿子手中。
小家伙双眸亮晶晶的,嗯嗯点头。
拓跋焘抢在儿子之前,一把拎开那只孔明灯:“宗和,快拿下去。”
把灯递给近侍,他还不放心,又叮嘱道:“这盏留着带回宫。”
芜歌有些好笑地看他一眼,在小家伙抗议之前,塞了一盏新灯到小家伙怀里。
小家伙抓着狼毫涂鸦得好不快活,一左一右的两人也被感染了,你一笔,我一画,不多时,满地的孔明灯都被涂染得斑斑驳驳。
“放灯咯!”
拓跋焘心情大好,顶着儿子架在肩上,引得小家伙咯咯直笑,“骑马马,驾!”
这是芜歌头一回觉得孔明灯不止是伤感的逝去,还有许愿的期许。
拓跋焘则觉得这漫天的孔明灯,胜却人间美景无数。
晃儿虽未满两周岁,行走蹦跳却很稳当。
他仰头望着升上天的点点火光,高兴地手舞足蹈:“光,光,美美。”
芜歌俯身,忍不住搂住儿子亲了亲:“晃儿这么开心啊。”
小家伙嗯嗯点头。
拓跋焘也蹲下身来,在小家伙的另一边脸上亲了亲:“晃儿要是喜欢,过几日父皇再带你来放灯。”
“好好!”
小家伙又高兴地蹦哒,一手勾住父皇的脖子,一手勾住娘亲的脖子,摇晃着小脑袋一左一右,轮流蹭着两人的脸。
拓跋焘和芜歌都不由笑出声来,又是一左一右亲了亲粉嘟嘟的小脸蛋。
小家伙人小鬼大,一手搂一个,竟凑着两人的脑袋,嘟囔道:“亲亲,亲亲。”
芜歌的笑有些僵住,尴尬地抿了抿唇。
拓跋焘先是微怔,旋即,爽声一笑,从善如流地凑上前亲了亲芜歌的脸。
蜻蜓点水的一吻落在脸颊,芜歌只觉得那处微微有些发麻。
拓跋焘却退了回去,状似无意地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晃儿想不想自己点灯?”
说罢,他招手,接过宗和递来的火折子,带着儿子的小胖手便点起灯来。
仿佛方才那刻偷来的甜蜜,只是一场虚空。
芜歌在须臾出神后,也佯装不觉地陪儿子放起灯来。
这夜,格外宁静甜蜜。
直到小家伙忍不住打起瞌睡,一行人才启程回宫。
才上马车,小家伙就瘫软在芜歌怀里,呼呼大睡起来。
芜歌入太华殿不久,小家伙便不再随父皇睡龙榻了,而是黏着娘亲住在太华殿偏殿。
芜歌刻意选了离拓跋焘最远的一处偏殿。
回宫,下了步撵,芜歌搂着小家伙只远远地对拓跋焘颔首以礼,便领着一帮丫鬟婆子朝偏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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