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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却没她这样的怜香惜玉,在他看来,胜者为王,俘虏的命运自然是他说了算。
他有些误解阿芜的意思,力表忠心道:“阿芜,你想到哪里去了?那三个公主,朕都没瞧过几眼,连叫什么名字都记不得。”
芜歌被他逗笑了:“是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好好的公主,你把她的身份给剥夺了。
我要是她们恨都恨死你了,还对你投怀送抱不成?想的美得你。
我不过是想问你要如何安置她们。”
她的笑落寞地敛了去,被剥夺姓氏的痛楚,她是能感同身受的,虽然北上魏国,是她自己的选择,但何尝不是为势所逼?
“予她们一世安好吧。”
她又笑了笑,“亡国公主,最奢望的莫过于此了。”
拓跋焘点头:“阿芜说如何安置,就如何安置。”
他又抵住她的额,捧着她的脸,彼此呼吸交缠着却刻意存了一纸的距离,“阿芜,这下该不气朕的吧?”
“嗯。”
芜歌原本也不是特别生气。
她对情情爱爱再不会有从前那样的期许了。
“那你是不是该补偿——”
拓跋焘的撒娇被女子踮起脚送上的蜻蜓一吻给休止住。
他反客为主,长驱直入地勾住她的呼吸,攻城略地地狂乱起来……
月妈妈在隔壁耳房候了许久,原是想要随时伺候主子用膳的,但一墙之隔的动静是小别胜新婚,叫她红了老脸。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让她遥想起许多年前,她伺候小姐初嫁到徐府的光景。
当年,徐献之已近而立之年,俊朗之余又成熟稳重,只一眼就夺了小姐的芳心。
她是小姐的贴身丫环,大户人家有套心照不宣的规则,小姐身怀六甲或身子不适时,近身是要顶作姑爷的通房的。
年少时,她为此羞赧过,也暗暗期待过。
不过,随着两位主子日益情深,那些暗藏的希冀也都消磨了。
她知晓,小姐虽不甘不愿却是提过的,只是姑爷爱重小姐,言明了不会染指她的近身。
那么多年,当真就没有。
月妈妈静坐着,听着腊月的风雪,泪迷了双眼……
拓跋焘恬不知耻地又赖在了徐府,“阿芜既然想留在郯郡团年,朕便也留在郯郡。
西边新攻下的城池需要整顿,朕正好去巡防,督促那边新赴任的太守。
这往后的每个团年,朕都要与阿芜一起过。”
芜歌对今后的团年,是很迷惘的,却还是配合着点头,道了声“好”
。
建康宫,终于在腊月中旬等到了圣驾归来。
众妃出了城门相迎,连年幼的皇子公主和宫里有孕的娘娘都到场,排场很是浩大。
这是齐妫的攻心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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