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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立时就摇头。
不祸的目光沉了下去,虽然明知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心底还是失落。
心一瞧她这副神情,自觉必须得说点什么,这才为难地开口:“呃,嗯,不祸,你很好,但是我,我是……出家人。”
“你早不是了。”
不祸抢过他的话,“若今日跟你说这话的人是阿芜,你是不是就答应了?”
心一的脸蓦地惨白。
他急忙别过脸,鱼干还卡在他的指尖。
他咳咳两声,才此地无银地嘴硬道:“阿芜是子安的妹妹。”
不祸摇了摇头,自嘲一笑:“也罢。
我明知你是不可能答应的。
只是,不问过,心里总有遗憾。
问了,便了无牵挂了。”
心一当下尴尬地不知说什么。
“你既然思慕阿芜,为何不对她表白?虽然,你们并无姻缘,但在我看来,很多事虽是命中注定,但不试试,心不会死,路也没法走下去——”
“阿弥陀佛。”
心一竟然用这样蹩脚的方式打断她,“我们该启程了。”
不欢而散的小插曲,心一和不祸双双装着失忆。
心一赶到云中城府时,正值晌午,可他心急火燎赶了几百里路,想要见的人,并不在。
“阿芜和陛下一起视察云中防务去了。”
不祸冷冷清清地告知他打听来的下落。
心一的脸白了白:“那便等她回来。”
说完,他便疲沓地去了客院,他当真是累极了。
自从知晓他失踪的消息,他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不祸看着远去的背影,总觉得心口闷闷的不适。
茫茫草原,果然是景致不同。
拓跋焘说是说视察云中防务,却在忙里抽闲时,与芜歌同骑驰骋在绿油油的草原。
酷暑过后,便是秋。
芜歌觉得北方草原的秋天,要来得早得多。
时下,还没到黄昏,就很有几分秋高气爽的意味。
“草原这个时候是最美的。”
拓跋焘搂着身前的女子,唏嘘道,“朕从前来过云中好些回,从没觉得这里有何不同,这回,朕才发觉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
芜歌对身后男子肉麻兮兮的做派,早已习以为常了。
她偏头笑了笑:“听说草原的星空很美。
那夜,落入大檀之手,从马背上颠下来那刻,我看着那夜幕压下来,漫天的星辰,确实是美。”
一提到大檀,拓跋焘就咬牙切齿。
若非他及时赶到,他都不敢想象,阿芜会遭遇什么。
他越发紧地搂住芜歌,连身下的马速度都缓了下来:“阿芜,朕往后再不会让你涉险了。”
芜歌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我想下来走走。
这草里没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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