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房屋，袅袅的炊烟，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简洁的长袍，收起身上的配饰，快步走向村口的一家，看着院中正在用早餐的老少几人：“大叔、大婶！我和家人们走散了！可以喝口水吗？”

    老夫妻看见来人，连忙起身，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也停下手中的碗筷，好奇地看着出现的人。“小兄弟先进来坐！”中年男人热情地招呼来人进家门，憨厚的满是皱纹的脸上洋溢着笑意，“来坐！”

    “谢谢大叔！”来人正是好不容易走出树林的初九，坐下后看着大大小小几个小孩眼中的好奇，微微一笑，“你们好！”“……”几个孩子只是看着他笑并没人开口。

    “小兄弟！喝水！”刚刚进屋的大婶端着一个碗走了出来，初九忙起身双手接过，“谢谢大婶！”说着，接过碗，一口喝下一半，方又开口：“敢问大叔大婶，这是什么地方，离玉门关有多远呢？”

    “这里是杨家村，离边关不远，赶牛车的话两个时辰就会看到！不过，小兄弟，玉门关正在打仗，不能去啊！”男人憨厚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提醒道，“小兄弟还没吃饭吧！粗茶淡饭的，小兄弟不嫌弃的话一起用！”

    “多谢大叔了！”看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几个小萝卜头，微微笑道，“我还要赶路，大叔大婶有水袋的话可以卖一个给我吗？如果能卖我几个饼就更好了！”

    “又不是多值钱的东西！小兄弟等着！孩儿他娘，给小兄弟烙几张饼让小兄弟带在路上吃！”

    “大叔大婶真的别麻烦了！不然我就走了！”

    “好好！小兄弟稍等！”

    “麻烦大叔大婶了！你们叫我初九好了！”说着，不再推拒，坐下几个小萝卜头的旁边，掏出袖袋中的一个荷包打开，“小弟弟小妹妹们，这个哥哥自己做的果脯，你们尝尝！”看着他们渴望却不敢动手的小模样，掏出一个，递给最小的一个小女孩：“小妹妹，哥哥自己做的哦！酸酸甜甜地！”说着，自己先吃了一个，满足地眯起双眼。小女孩终于忍不住诱惑，接过后小心地放进自己的口中，接着，也眯起双眼笑了：“哥哥，好吃！”“来，你们都有！”

    准备好水袋、干粮的两人看着自家孩子围着客人叽叽喳喳地说话，待看清他们吃的东西吓了一跳：“小兄弟，这东西精贵，别——”

    “大叔大婶，这是我自己做的！留下来让孩子们解解馋吧！”

    “这怎么好——”

    “大叔大婶这么好心，这是我的一片心意！”说着，接过大叔手中的水袋和油纸包，留下手中的荷包，微微躬身道，“多谢大叔大婶！告辞！”

    “大哥哥大哥哥！”身后几个小萝卜头一个个地喊道。

    初九转身，微微一笑：“大哥哥叫秦初九，你们乖乖听话好好读书，将来谁有本事考上进士，就到京城找大哥哥，大哥哥还请你们吃好吃的！”

    “霖儿一定好好读书！”年纪最大最沉默的男孩突然开口，看着来人沐浴在阳光中的身影，“大哥哥！我叫沈霖！”

    “好！我一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