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来越大，越来越多，看着身边形形色色的布衣百姓，偶尔出现的马车，心越来越沉。难不成，以后就在这里生活？

    “小秦子！你怎么在这儿偷懒！让你小子去买点东西你就在这偷懒！”正在人群边发呆地林一心突然被身后传来的公鸭嗓吓了一跳。

    “你——”

    “你什么啊！师傅都不会叫了！你小子跑哪儿去了！头发弄得跟鸡窝似的！脸上脏的，哎呀，身上还这么臭！以为师傅眼神不好就看不见了！”

    “我——”看着这个头发发白却一丝不乱，脸色发白因为脂粉太厚的老伯伯，林一心刚想开口又被打断。

    “你什么啊！不会说小的了！一出宫什么都忘了是吧！被师傅逮到偷懒还敢顶嘴！看你小子老实才收你当徒弟的！怎么，没两天的，一出宫，什么都忘了！还会偷懒和顶嘴了。”

    “不是！老人家——”看着眼前口若悬河的老伯，林一心趁着他缓口气，忙说，“您，认错人了！”

    “老人家？！认错人？！”猛地拔高的声调让人头皮一紧，“戚爷我现在眼神是不好！可还没瞎呢！怎么，还想偷溜不成！别忘了！你老家发大水人可死光了！你自己都不知道被卖过多少次了！出了宫，凭你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身板，除了被卖，你活的下去嘛！”

    好吧，老伯，看在你透漏了这么多信息地份儿上，不配合似乎太不给面子了。皇宫，那些人应该找不到吧，这个老太监眼神不好，混到他这个年纪听他的话音品阶还不低，而且太监似乎能出宫，万一不想呆了再溜出宫，到时一换女装谁会找得到。最重要的，这本尊真的穷到身无分文啊——

    “师傅！我错了！——”看吧，很诚恳的。

    “什么！”

    “师傅，小的错了！”

    “嗯，知道错了就好！东西没买，银子呢！”戚公公侧身，不再看身边的人，缓缓的开口。

    银子？！哪有啊！“师傅啊——”林一心抓抓本身已经零乱的发髻，突然大叫。

    “戚爷我还没死呢！叫什么叫！”戚公公吓了一跳，把抓着自己衣袖的手用力甩开。

    “师傅，我，不，小的刚刚被抢了！小的死命地护着银子，可小的身子单薄，打不过那三个地痞，还被他们推到垃圾中了——师傅啊——”

    “还有脸哭！好了好了！让你图省事走小道！从你的奉银里扣。时辰到了！回宫！”

    “是！师傅！”

    “腰牌呢！”

    “师傅放心！小的死命护着呢！”林一心把刚刚捡的牌子拿出来。戚公公瞟了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