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异样,一个劲地提洛阳回京。她听着闹心,咬着牙道:“是了是了,重新安排下,你二哥回京,他霍栖桐愿怎样就怎样,你可以走了。”
这逐客令是下了,但对方却置若罔闻,呆呆地杵在原地。琉璃眼一挑,狠瞪了过去,“怎么?还不走,要让本宫送你?”
祁易谦冷冷地打了个颤,还是开了口,“事儿还没说完呢。”
“曰。”
“请你喝酒,去不?”
她总算抬了眼,忽地站起,“去,怎么不去。”
祁易谦终于吁了口气,他下午时便听闻了霍栖桐留在洛阳之事,料想到她会烦闷。她的性子与他有几分想像,稍有伤心之事,最好的良药便是美酒。他不由得一笑,催她换了身袍子。
到宫门时,赶上下钥的时辰,侍卫自然是认得祁二公子,忙为他拉了条门缝,只是目光却停在琉璃身上,“这位是……”
“他随我出宫办点事,明日才回来。”他答道。
侍卫哪里敢刁难,正要放行,却被一个声音止住。
“站住。”
那声音好似有某种魔力,伴着而来的竟是一道寒风。琉璃立马打了个抖,脚移了移,靠向一边的祁易谦。这声音她哪能陌生,几月前的长安,她第一次出皇宫时,不正如此景。只是今日有那么点区别,她低着头,小声道:“怎么办?你哥。”
来人正是黑锅脸祁麟,而对于此人,祁二公子也没辙,他只得干瘪地道了声:“大哥,好巧。”
祁麟早发现躲在祁易谦身后的人,于是将侍卫摒退,直截了当地开了口:“皇太女这是要去哪儿?”
琉璃见被人发现,脸上顿时一沉。她为什么要怕他,他是臣,而她是君。与其他臣子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买过乳鸽给他吃。“出宫。”看在乳鸽的面子上,她答道。
祁麟却是出了名的茅坑里的石头,伸手将宫门一推,“啪”的一声便合了上,“殿下,半月前的刺客还未查清,为了安全,请您还是不要出宫。”
不过就是条命,没了可以重新投胎,说不定还是阿拉伯公主。她琉璃不在乎,她上前拉住门环,“我今日一定要出宫,你关了门我就从城楼上跳下去。”
“那微臣只有绑着你。”
“那你试试。”
“你们别吵了。”终于有人抽进来劝到,但是效果可想而知。
“闭嘴!”几乎是异口同声,祁易谦从不觉得两人有如此合拍。他翻了个白眼,双手向胸前一抱,便道:“要不,一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