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崇文馆

般不会出现。

    今天早上我醒的时候明允已经不在了，看时辰是已经练完剑去崇文馆上学了。昨天明允说让我不用去崇文馆，但我实在闲的无聊，还是决定去崇文馆找他，哪怕是“罚站”也好，我实在闷死了。

    带着奶娘和两个宫女来到崇文馆的时候，里面课已经上了一阵儿了，我扒着后门往里看了一眼就被奶娘揪了下来，然后开始当场教导礼仪。长孙皇后当年写的女则篇奶娘是张口就来，哇啦哇啦说了一通之后崇文馆里下课了。奶娘看见她的二殿下出来，才收了口。

    明允把我抱在怀里，说：“王奶娘又教训你了吧？”

    “那些什么古代奇女子的事迹我就都当故事听了，反正站着也是无聊。”我暗暗埋怨明允没空陪我。

    明允笑了两声，我的身体也随着他的胸腔微微震动。

    “别撅着嘴了，下午我带你去骑马。”

    “骑马啊……”虽然非常的感兴趣，但是我还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话音未落，不远之处就传来一个气呼呼的声音：“二哥，我说你上课怎么总往窗外看，原来是为了这个丫头！”

    我抬头一看，说话的是我的三哥李显，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三哥的侍读褚玉，一个是四哥李旦。说起四哥，他的名字并不是历史上所记载的李旦，而是李旭轮，这在我刚刚确定他的名字时让我十分费解，后来也就慢慢想通了，大概是曾用名之类的，毕竟他现在才只有十岁。十岁的孩子，人生之路还很长，他现在那唯唯诺诺的内向性格谁又能看出将来他一朝归为安国相王甚至高居帝位呢？谁又能看出他竟然能生出李隆基那样开创一代盛世的儿子呢？未来还有很多事儿会发生，谁又能知道其中存在着多少变数，就连知道历史大体走向的我，也很难真的相信那就是我身边的这些人——甚至是我自己的最终结局。

    “笑笑？笑笑？”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明允正在叫我，我皱了皱眉做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看向明允。

    李显指着被明允抱在怀里的我，生气的对明允说：“二哥我真不明白这个又迟钝反应又慢的笨丫头有什么好，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这李显虽然与明允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两人性格却是南辕北辙，明允温和内敛，李显却总是带着些孩子气显得有些冲动，而且明允总是让我很安心，这李显没说一句话却都让我忍不住想去抬杠。就好比他刚刚说的这句，其实我很想告诉他“迟钝”和“反应慢”是一个意思，这句话明显的缀余，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还是只小小的腹诽了一下，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明允闻言温柔的笑了笑，看着李显说：“笑笑还小，难道你小的时候二哥对你不好么？”

    李显闻言嘴唇微微抿了起来，皱着眉看着明允没有说话，藏在宽大衣袍中紧握的拳头别人或许看见，我坐的位置低身子又矮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褚玉飞快的瞄了李显一眼，脸上却未动声色。

    明允把我从他怀里抱起来放到地上站着，他自己也站起来，稍微正了正衣摆，直接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拂过佩玉，却并没有去拂拭坐在地上沾染的灰尘。

    明允伸手去摸李旦的头，李显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脸也转向别处。明允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躲开了，很快明允也逼近一步，飞快的抢在李显再次躲开之前拍了拍李旦的头顶。“不过几日时光，三弟武功长进不少。”，明允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下午我想带笑笑去校武场骑马，不如到时阿显与我切磋一番如何？”

    李显略有迟疑的看了我一眼，才闷闷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明允笑了笑，对站在一旁的四哥说：“旭轮也一起来吧。”

    四哥抬手做了个礼，恭声说：“是，二哥。”

    “二殿下。”站在一旁未出声的褚玉说话了，“太平公主连续两日前来崇文馆一站就是一个多时辰，此等好学态度令身为男儿的褚玉也大为汗颜，褚玉以为不如上奏圣人使公主入崇文馆旁听，二殿下以为如何？”褚玉说罢众人的目光一时间聚集到我身上。

    李显一听褚玉这话当即激动起来。：“褚玉你在妄言什么？我朝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女子上崇文馆的先例！”

    我在一旁暗自纳闷，我自问从除了抓周那天顶撞过他一次从未得罪过他，不知这李显为何总是看我不顺眼？

    褚玉得了主子训斥却也不急，仍是冲着明允，慢条斯理的说：“虽说我朝未有女子入崇文的先例，但公主年纪尚幼，等到了上书的年纪再与其他公主一道上学就是。”

    明允打从一开始听了褚玉的话之后目光一直未从我身上离开，听褚玉这样说眼睛像我投来了一个询问的目光。

    我眨了眨眼做出一个迷茫的表情。

    明允转过头却并没有去看褚玉，而是看向了李显。“阿显，你以为如何？”

    李显一副没想到二哥会问自己的样子，错愕了一下。其实岂止是他，连我也没想到明允为什么回去问李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李显和我不对盘是很明显的事儿。可是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李显居然说“褚玉所言不错，是三弟迂腐了。”

    明允满意的点了点头。

    “时候也不早了，三弟四弟去吃饭吧，下午校武场我们兄弟几人好好切磋一番，而后策马驱驰，也不失为乐事。”

    “是。”

    听了明允的话，众人一同应是后便准备离去，可是这时一个小太监远远跑了过来。“请二殿下、三殿下、四殿下、太平公主、褚公子安。皇后娘娘有请太平公主去紫宸殿共进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