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那把刀的手修长白皙,煞是好看。
握刀的人一身黑衣打扮,就连脸也被黑布蒙住。
原随云看着黑衣男子,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黑衣男子嘴唇微勾,慢慢地将刀从原随云胸口抽出,再狠狠捅下。
没有人知道那名黑衣男子是谁,却也能猜出他和原随云之间必有深仇大恨。
刀子捅的那么干脆利索,要说这两人没仇,谁信。
话说回来,这位黑衣侠士,你到底是谁啊!
下手真够狠毒嗒!
在同一个部位捅了一刀又一刀,这得多大的仇恨啊!
楚留香:“……”
伊路米:“……”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个意思。
这是何其狗血洒地天雷滚滚相爱相杀的杯具啊!
原随云吐出一口血,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在众人惊讶于他还有力气说话时,缓缓道:“龙抬头。”
在场武林侠士一听这三个字,跟打鸡血一样,一手操家伙,干掉其他人。
战局纷乱,当楚留香一行人反应过来,二十几个武林侠士皆已仰面倒下。
楚留香:“……”
胡铁花:“……”
张三:“……”
卧……槽!
速度太快,没跟上,现在抢救来得及嘛!
抢救肯定来不及,收尸倒是来得及。
胡铁花大声吼道:“原随云,你他妈的说了什么,他们怎么都死了。”
原随云呕了两口血,脸色苍白如纸。
胡铁花:“……”
他跺脚道:“龙抬头到底是何意思……你他妈别装死……”
原随云艰难地抬起手指,指着胡铁花,张了张嘴。
胡铁花心中溢满期待与紧张。
原随云张嘴道:“你……他……”头一歪,断气了。
胡铁花:“……”
楚留香:“……”
张三:“……”
张三愣愣道:“他死了?”
胡铁花吼道:“他怎么就这么死了!”
楚留香心情复杂道:“估计被你气死的。”
胡铁花道:“我怎么气他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原随云分明是想告诉他“龙抬头”是什么意思,可惜受伤太重,话犹未尽。
楚留香说原随云被他气死,简直在放狗屁。
楚留香叹息道:“你骂他妈。”
胡铁花道:“我什么时候骂他妈……”
“我早就说过爆粗口是不对的。”楚留香道:“你看,他被你气死了吧。”
胡铁花:“……”
他瞪大眼睛,道:“他分明被人捅成重伤,才断气的。”
再一看,捅原随云刀子的黑衣男子早溜得没人影了。胡铁花烦躁地挠了挠头,道:“他死前不是给了提示吗?你……他……老臭虫,你帮我想想,那是什么意思。”
楚留香思索半晌,沉吟道:“或许是……你他妈?”
胡铁花:“……”
张三:“……”
胡铁花立马扑上去,要跟铁兄弟拼老命。
张三一把拉住鸡冻的胡铁花,充当和事老,道:“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胡铁花红脸吼道:“你没听到他骂我吗?”
张三道:“他只是分析了原随云的话。”
胡铁花道:“原随云是那种会说脏话的人吗?”
张三道:“他那种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说句脏话还不容易。”
“……”胡铁花道:“你别拦着我,再拦着我,我连你一起打。”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小胡,你若不信,直接问当事人吧。”
胡铁花:“当事人?原随云都死了,怎么问?”
楚留香叹道:“有时候眼见也不能为实。”
胡铁花往原随云方向一看,惊叫道:“人呢?”
伊路米打了个哈欠:“跟无花带跑了。”
死人怎么会跟人跑,胡铁花没有考虑那么多,只联系到那两人的关系,不禁心生同情。
望着滚滚波涛,叹道:“无花把他带去安葬了?”
“你不必同情。”伊路米道:“捅他刀子的人正是无花。”
胡铁花:“……”
张三:“……”
胡铁花突然愤懑道:“狗改不了吃chi,无花这个和尚,简直心狠手辣,冷酷残忍到极点。”
张三奇怪道:“原随云死了,无花也算为民除害,你这么激动干甚?”
胡铁花冷哼道:“亏得我担心他会跟着原随云殉情,白白浪费感情,我怎能不生气。”
张三:“……”
你感情真充沛。
人家相爱相杀,殉不殉情,干你何事。
******
等到几人走出山洞,来到岸边,胡铁花更加生气。
无花那个家伙,竟然将他们的船开跑了。
船已行远,追赶不及。
对着远去的大船,胡铁花大声咆哮道:“无花你个死秃驴——”
楚留香:“……”
伊路米:“……”
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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