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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音美人引发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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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她又不傻,这人接近她,明显就是有目的的,虽然她也是个绝色美人儿,但一般有品位的男人应该看不上他。她这么想,实在是因为胡律经常暗示她这么假想。反正她再也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了,所以不管他问什么,秀秀都决定不答,也不会傻傻的被他牵着鼻子走。

    微生青莲看出她一番小心思,知道她对自己戒备,也没说什么,只问她想吃什么。秀秀原本不想答话的,还是忍不住动了动嘴角。

    “炒土豆丝,放许多许多酱料许多许多辣椒的那种。”反正心情不好,就想这么折磨折磨自己,一想到胡律赵喻他们过得很开心,她就想着辣死算了!

    微生青莲望着秀秀微微翘起的嘴角,点头笑了笑。真是个小孩子呢,不知道在耍什么脾气,不过一定心情不好。

    两人默默吃着饭,谁也没有开口。方才她在别处喝了酒,他为什么会知道?你定是刚才自己走姿太难看了!秀秀狠狠咬了一口盘中餐。以前在相府,胡律都是不准她喝的,现在没人管她了,怎么也这么不舒服呢?眼前的这个人,他找她到底什么事儿呢?昨晚到底有没有什么事儿呢?

    微生青莲接过秀秀投过来的疑问,低头笑了笑,没说什么。秀秀咬了咬下唇,她都还没说什么,怎么感觉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呢?还这么不甚在意地望着她。他这么一派淡然,更让秀秀起疑,昨晚她一定又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儿了吧。

    要是这么大喇喇地问出来,一定会很让她害羞吧,这个人考虑的周全,那就不问了。她什么都不知道,胡律也不会知道的。该死的,这种时候,她竟然还在在乎胡律的想法,真是太不要脸了!想到此处又狠狠咬了一口盘中餐。

    微生青莲望着她一番小孩子动作,眸中微微带了些宠溺的神情。只见她掐了掐自己的腰,左脚踢了右腿一脚,好像不够,又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背,她这会儿一定是吃饱了撑的。她没醉,可是看她媚眼迷离,脸颊绯红,就是一副醉人模样,原来不是她醉,是他醉。

    “你是叫青莲么?”秀秀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微微挪到他身边,抬起头来仰视他。

    “嗯,我叫青莲。”微生青莲闲闲地回答,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脸上,有些热。

    “你叫微生青莲么?”秀秀想这么问,但实在太唐突,也太轻敌。

    这人身量和胡律差不多,比胡律稍微结实一点,如果要干一架,胡律应该不是他的对手吧。秀秀在脑中描绘了一番两人火拼的场景,觉得看这么帅的两位公子哥儿干架,实在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如果他们是为她干架,那就更是一件悦目赏心的事情了。

    这么猥琐的想法也只是一瞬,秀秀缓了缓神,蓦地想起了一件大事。胡律南蜀传回的书信中,似乎有提到过一件事。南蜀的微生世家垄断了那一处的盐铁经营,甚至私自制造兵器,看样子是想大干一番。微生家很有钱,有钱人一般都比较有追求,钱多了就想寻个去处,心想我都这么有钱了,怎么能没权呢?于是思量着,要不要谋一下权。老一辈习惯过以些清闲的日子,这实在是一种很没有追求的浪漫想法。

    据胡律描述,这一辈的微生世家掌门人,似乎并不是这么没有追求的人,微生家掌控着南蜀的经济命脉。坊间传言:“南蜀国最富,富在微生手。”都南蜀国了,实在大胆的有些大胆。不过这可能是谣言,微生家的掌门人有德有才,怎么会这么傻?一定是有人造谣。爷爷那日火急火燎赶回兰亭,并不为别的,乃是因为他们收集情报的线路被切了。

    赵喻大婚那一日,微生世家的掌门人也有来,但是当家人并不叫微生青莲。秀秀望着眼前的人,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他的身份,也猜的*不离十吧?恐怕眼前的人也知晓了她的身份吧?可是他找她做什么?知道她和赵喻小时候有点私情?还是知道她在朝廷任职?还是知道……这个人,很不简单呐。既然找上自己,也不能白白让他找上不是?你若不肯说,我便不问,眼观鼻鼻观心。

    “青莲哥哥,我们去放风筝吧。”秀秀拉着他的手,拖着他向城南走去。

    南畔堤岸多秋草,落红满天皆不扫,南畔最适合做点有情调的事儿了。放风筝这种事儿,也不是非要跟胡律一起才能做。胡律不和她做,她和别人也能做。于是秀秀心情大好和青莲放了大半天的风筝。等回到院子,已是火树银花,夜空璀璨了。今日有些不知日夜,兴奋过头了。撇开其他的不说,青莲是个很好的玩伴。如果不是为其他,他们会是很好的朋友的。

    此时的胡律在院子里心急气躁地走着,侍童手一颤,咚的一声扔下一枚青枣直砸在他头顶,胡律吃痛地捂着头,不着痕迹地一笑,侍童又咚的一声从树上栽了下来。

    “少爷,我不是有意要砸您,我是在模仿您欺负小姐时候的神情啊。”侍童心有颤颤地说。

    胡律重重一拳砸在侍童胸口:“爷是你能模仿的?”他望着侍童吃痛的表情,唇红齿白的,心情好了几分。一说到关于秀秀的事情,他心情又好上几分。

    “少爷,小姐都让别人陪她放风筝了,却没有叫上你,可见她还在气你呢。别人都这么挑衅你了,你却无动于衷,小姐一定更气你了。小姐气你了,你却没有安慰她,她一定更更生气了。”侍童在一旁吹风。

    胡律听他这么一分析,好像有些道理。一个小小的侍童都能看得懂的,难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既然如此,爷该怎么做?”这狗腿子办事不利,馊主意倒是不少。

    侍童在他耳畔说了句什么,胡律展了展眉,舒了舒心。

    送秀秀回府之后,青莲一挥衣袖,又隐入山峦之中。他总是这样,挥一挥衣袖,来无影去无踪。

    胡律来找秀秀的时候,秀秀恰巧沐浴更衣,原本放在洗浴屏风后的素白衣衫,已经换成一件绯红霞影纱衣。烛火跳动,玉体微漾,在屏风上印下一道美好的幻影。

    秀秀心情好,也没有多想,径直穿上了,今日的丫鬟,真是贴心的没话说。此种如花似火的颜色,已经很有些日子不上身了。秀秀穿了衣衫,擦了头发,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痴痴一笑。

    “铜镜铜镜,谁才是世间最美丽的女子?”

    铜镜说:“是美丽又妖娆的秀秀你啊。”

    秀秀心情荡漾飘出院子,在院子里转了几个圈。足尖轻跃,纱衣翻飞,像只飞上枝头的小凤凰。其实秀秀也很想学跳舞的,女儿家款摆的腰肢,曼妙的舞姿,都是吸引男子的秘密武器,只是她从来学不会。不会就不会吧,爱她的人,一定不会在乎。

    胡律从不在乎秀秀会做什么,他也不需要她会什么。他的秀秀,只要能坐在对面和他闲扯就是最好的。胡律隐在暗处望着秀秀轻笑的表情。他爱她,她可以不发觉。她爱谁,却一定要让他知道。只要她过得好。

    今日他听人回报,说秀秀跟人喝了酒,还去放风筝,对象还是昨天送她回家的那个人,胡律就想,这样的秀秀实在太出众,如果她愿意,他真想将她锁在房中,只供他一个人欣赏。

    ……

    晚间躺在床上,秀秀一番苦思冥想。赵喻为何会出现在雅楼里,他实在有些好奇,他后宫的美人儿不够用么?这男人怎么这么强烈的*,宫中那么多女人都满足不了他,还非得出来找女人?果真应了那句话:家花没有野花香?

    大概是有这么个说法。男人都喜欢刺激,也愿意尝试各种情趣,还喜欢刺激女人。看着皇宫那么多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他一定很得意很有成就感吧。瞧瞧,这就是男人的嘴脸,虚伪!人面兽心!她一夜浑浑噩噩,睡得并不安稳。

    秀秀是个好奇心极强的人,她心里想着事儿就要将这事儿弄明白,于是她又心不甘情不愿踏上了雅楼。

    雅楼中歌舞升平,据说楼子里又来了位绝色美人儿。这年代长得漂亮不是错,长得漂亮还引人犯错,那就是个错。其实女人本没有错,是男人的需求太多。如果不是对女人有所求,女人怎么会步步沦陷,步步坏心,堕落了身心去勾引?其实这个世界,最坏的还是男人。

    他们大肆的第二任国君,就是位风流的国君。而这位陛下,后宫佳丽三千不算,还执意娶了南蜀最美的女人,这便是微生若兰那一段风流姻缘,那一段蚀骨缠绵。

    南蜀出美人儿。不仅是女人,男人也长得格外温润。见了南蜀的男人,再不敢见帝都的男人。当然,胡律,赵喻之辈,不能算在之列,因他们本身基因良好,而且后天环境优越。

    青莲君无疑就是这样让人过目不忘的美人儿。他肤质细腻,气度天成,只要在你面前轻轻一站,一股温润之风涤荡过眼前。闻过的人,无不深深沦陷。这是一种天生的魔力,吸引着秀秀,就像他身上的秘密一样,让她忍不住探寻。

    秀秀回过神,又是一首琵琶曲,转轴拨弦三两声,女儿家哀婉的唱腔响起,就是在隔间的屋子,赵喻走进的屋子。每一次,秀秀都见他走进那间屋子。而每一次,都是幽怨的琴音。赵喻的心,整颗心被她一点一点融化了吧,她听着都心疼。

    女人的卑微,不是要你大喇喇说出来,而是让人静静听出来。被关闭的心门,也需要男人用心开启。只是什么时候,才有人来敲她的门呢?这个人又是谁呢?琴音微调,又换了一曲,秀秀喝了几杯,心上一片灼灼燃烧。

    以后要找个与自己志同道合的男人。她想自己与赵喻的无缘,与胡律的错开,皆是缘于他们不同的兴致。如果她遇见一个肯为自己改变的人,那么她就嫁给他。这个世界男人虽然掌控者主动权,但也不是绝对的主宰。这样的好男人,一定会出现。

    而反观另一间屋子里的赵喻,似乎并没有秀秀想的那样,很轻松地与美人儿约会。他轻皱着眉头,似乎累得不轻。

    “爷,您可要休息片刻?华音去给您沏杯茶来醒醒神可好?”不知何时,华音已收了琴,缓缓走到赵喻身边,抚在他眉心。

    赵喻微微一颤,本能地要将她推一推,可是看到眼前的人,姣好的面容,又这样体贴知趣,他不忍心推开。印象里,他喝醉了,秀秀也会这样,温柔地抚摸在他眉心。只是这丫头一向不知轻重,按着并不怎么舒服,可是安心啊。因为她有心,所以他安心。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她不仅有心,他不仅安心,而且舒心。赵喻又片刻愣怔,如果他的秀秀,能是眼前的人多好。“劝君惜取少年时,劝君珍惜眼前人。”眼前这个女人,可是他应该珍惜的?

    不知道为何,每次朝堂有处理不完的事,他都要抽空来这边坐坐,舒缓自己的情绪。他本能地觉得,秀秀也一定会出现,像秀秀这样调皮又喜欢惹火的丫头,一定也会出现,在不经意中。

    秀秀……秀秀……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是那么爱你,你会不会很开心?应该不会了,他伤她那么深。既然都已经伤了这么深,也不在乎更深一点吧。

    ……

    半月之后,听赵喻跟前的红人小季子公公提起,赵喻似乎又从宫外带回一个女人,这女人便是华音。秀秀一时之间不知作何感想。女人啊,有像她这么悲哀的,有像华音这么幸福的,她可能真的前世作孽太多得不到幸福吧。

    幸福怎么,不幸福又怎么,人生须臾几十年,一晃眼就这么过去了。在有限的时间里,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才是真,多积点德,下辈子过得好一些。祈祷下辈子出生在平凡人家,没有多大追求,安安分分过一生。

    可是哪有什么下辈子呢,所以要追求现世的幸福。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少个男人一样可以过下去。

    也许真的快要离开此处了吧。官也做够了,钱她从来就不缺。只是心底还有些留恋,到底留恋些什么呢,她自己亦说不清。

    ……

    秀秀最近有些小小的伤感,大概是因为正处在秋天这个伤感的季节,女儿家都喜欢悲春伤秋,这也没什么。这些日子她闲得慌,稍稍整理了一下兰台的宗卷。许多卷宗她没有看过,即便赵喻一再示意她可以看,秀秀知道赵喻不相信她,亦在试探她。她知道那是些什么,即便不看,万一发生点什么,她也脱不了干系。这其实早就是他算计好的啊,骗了她的感情,偷了她的心,一次次利用,一次次将她的心蹂躏,她还能说什么呢,疼痛早已麻木,不会再为不该的人疼痛。

    不是良人便不是良人,那些曾经拥有过的美好,只是在过去的风尘里那么美好。我那么爱你,我那么爱你为什么?可你还是要欺骗我。

    秀秀已经做好了辞官的准备,整理好东西,再去媚香居收拾好东西,然后去相府告别,再递上辞官文书,她这一生也就轻松自在了。秀秀躺在床上合上双眼,有晶莹的泪珠洒落在锦被上,又轻轻一弹,泪落无声。埋在心底的种子,早已*。胃里酸酸的可以泡小白菜了。明年这个时候,她又会在哪里呢?

    前些日子收到离朱王爷的信,说他不日便会回京,再多留些日子吧,等见证一下韵姐与离朱王爷的幸福,她就真的了无牵挂了吧。心里头似乎还有些什么期待。

    此刻的胡律亦不能安睡,他知道这几日秀秀过得甚是颓废,他原本是想去看她的,就是没有勇气再见她。以前她不在乎他,他无所顾忌。现在她对他在意,他却畏首畏尾。人果真不能有牵绊,越是牵绊,心底越是不安。

    他好想弄清秀秀这一刻的感受,好想去感受一下她这一刻的感受。她是不是在想他,是不是和他想她那样的想着他?他害怕自己会失望。秀秀的心,是他唯一输不起的心。可是如果这样一直僵持着,他们会不会越行越远呢?他赌不起。

    七月流火,夜半的天气依然滚烫,蒸的人发汗。院子里的昆虫越发扰的人心底难安,秀秀起身推开窗,一抹幽暗的身影飘落窗前。秀秀一惊,本能地要呼出声。心思一转,却径直要将窗子关上。

    他来了,她心里有些高兴。可一想到前些日子,她又觉得委屈。胡律这些日子没来找她,亦没有向她解释,他以为时间真的可以掩盖一切么?绝不可能!她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他,现在才来解释,晚了!即便这些日子她那么想他,想要回相府看看他。他和她的华音美人儿一定相处的很好吧。不对,现在华音美人儿已经被赵喻要去了,所以他才来找她。呵呵。

    秀秀心底涌起一阵落寞。没关系,她可以不在乎,也不想拆穿,不相见不就可以了么。没有看到,也不会那么伤心。

    窗子还未关紧,胡律从窗户的缝隙里伸进手来,握住秀秀的手,秀秀本能地一缩。他的手心微微泛着汗意,是紧张?还是心虚?无论他紧张还是心虚,她都不想在乎了。

    胡律跳进窗子,微微动了动嘴角,似乎要说些什么。秀秀在心里冷嗤一声。呵,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再相信你了。

    胡律深深凝望着她许久,并不曾说话,只是将她轻轻揽进怀中。秀秀有些挣扎,不爱的人,一个拥抱都是那么虚假。只是胡律执意不放,揽得更紧,将她的小脑瓜按在自己心口,一双修上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位置,轻轻出声:“秀秀,你摸摸我的心。”

    秀秀不再挣扎,安静地靠着他。男人在乎的对错,女人在乎的是态度。原来她要的解释,就是他的真心。真是期盼已久的解释呢,秀秀狠狠捶打他的胸口,边抽噎边控诉:“混蛋……不许再欺负我。”

    胡律亲了亲她的耳垂,柔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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