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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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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黑风高,此次是个名副其实的偷,人,夜!

    这个偷,和平素理解的偷不一样,秀秀被人劫走了,在她正要沐浴的时候。有人从背后将她敲晕,将她带到了皇宫。也许悔恨,在这一刻,才刚刚明显。

    秀秀醒来的时候,眼睛正对上坐在她对面的某个姿色艳丽的陌生女人,陌生女人对她浅浅一笑:“你醒了?”

    秀秀动了动,再动了动,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才知道原来是被人算计了,这个算计还挺有心意,选在她沐浴没有防备的时候。这地方她很熟悉,应该是在皇宫某处,看眼前的人,长相颇好,妆容精致,不像是某个丫鬟的打扮,看来又是赵喻的某个妃子。估摸着是那日她与赵喻相拥的那个事儿被人传了出去,三天两头有女人对她施加报复。女人若是狠心起来,比男人更恨,秀秀遇到了一群泼妇。

    秀秀动了动唇:“你们给我下药了?”

    陌生女人不答,只是看着她微笑,算是默认。

    “好手段。”秀秀咒了一句,又问了一句:“那个,虽然你劫了我来,但剧本里一向讲究死得明白,你倒是说话呀,总笑什么?”

    陌生女人摇了摇头,微微打量眼前的女人良久,又笑了笑:“我是赵静淑。”

    “赵静淑?”秀秀在脑中过滤一番,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朝中姓赵的官员不少,赵喻亦姓赵。她不该是赵喻的哪个妹妹吧?不对,赵喻没有妹妹,除非是他父皇跟哪个女人偷生的。脑中灵光一闪,秀秀恍然过来,原来是赵将军的女儿赵静淑,赵喻两年前娶的女人!

    这位淑妃一直很低调,低调到可以让人忽略的程度,世人也不曾提过她,只是偶尔提到她爹爹赵老将军。赵将军亦是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军,近几年身体不好,辞官不做了。他这个女儿知书达理,也是位才貌双全的女人。赵喻娶她也是没错的,如此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秀秀,是叫秀秀吧,你也别怨我,路都是你自己选的。明着请你你不来,只好暗里请了。我们爷想念得厉害,作为他的结发妻,理应为他分忧。爷心疼姑娘,不愿意逼迫姑娘,那这个坏人也只好我静淑来做了。”

    秀秀被她这番话吓懵了,什么路?什么请?什么想念?什么分忧?还有心疼和逼迫?她不会是在做梦吧?

    “姑娘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只是帮他请了你来,要怎么办,爷自己会有分寸。”赵静淑自顾自道。一番话说完,又转头向一旁的丫鬟:“你们好好伺候姑娘沐浴,洗好了就给陛下送去。”

    “是。”一帮小丫头恭恭敬敬回答。

    等等!什么!秀秀这下清醒了!她劫了她来,是要送给赵喻!她变态啊!宫中的女人不是最喜欢争风吃醋么,她怎么如此大方?她是闲的没事儿做了,还来帮他搞定女人?秀秀一阵纠结,世间竟还有这样的女人,真是让人啧啧称奇。

    秀秀无法反抗,也没有力气反抗,看来她今天又要爬上赵喻的床了!以前是挺兴奋的一件事儿,现下却有些惧怕。难道是被胡律抱着睡久了的原因?嗯,秀秀脑中又是一番纠结。

    赵喻处理完政事,此番正在御花园里散步,天气有些冷,吹得他耳根子有些泛红,小季子公公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像是很有些话要说。

    “陛下最近国事繁忙,今儿个还宿御书房?”小季子公公酝酿了一会儿,如此问。

    “嗯,怎么?”赵喻点点头,最近确实有些忙了,秀秀被他放了假,那丫头最近一定闲得慌,等他忙完这一段,再将她接回来。等他忙完所有的事儿,再来好好安抚她。

    小季子公公再酝酿了一番情绪,低低道:“听淑妃娘娘说,今儿个送了陛下心心念念的人儿来,陛下不去瞧一瞧?”小季子这一番说得很体己,他们这个陛下,几个月来都没有好好休息了,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国事忙是忙了些,总要顾及身体吧。

    “在哪里,快带我去。”赵喻挥了挥手,被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到她。她今儿个如此聪明,知道他想她,就自己来了?赵喻苦涩一笑,这一定是他最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

    赵喻走进寝宫,屏退了伺候的丫鬟婆子们,径直走到床前。冷峻的眸子,印上秀秀姣好的面容,呼吸有些急促。果真是她!

    秀秀抬头望着帐顶,眼神空洞,每当有心事,她就是这个表情。

    “秀秀,真的是你吗?”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真的是她吗?是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秀秀听见声音,望着人影,郁闷着该怎么回答。他不会以为她是那么恬不知耻的姑娘家吧,虽然她的确有些恬不知耻,但也绝不会这么恬不知耻,自己脱光了爬上他的床,虽然爬上他的床这么不要脸的事儿以前也没少做,但是那时候她还小不是么?

    现在她是个黄花大闺女,有血有肉有感情,再让她这么赤、裸着爬上来,那就真的忒不要脸了。秀秀心中郁闷了一阵,淡淡开口:“嗯,不是我,你看错了,我不是秀秀。”

    赵喻轻轻一笑,并不拆穿她。此刻的秀秀,又有些像兰亭时的秀秀了。赵喻褪了衣衫,掀开被子,软帐中一时空气凝结。秀秀周身只裹了红绸段,身线玲珑,是他说不出的美好。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出落得这般美好。赵喻伸手过去,就要拢她在怀。秀秀微微动了动,躲了躲,狠狠说了一句:“你敢碰我试试,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要咬舌自尽的。”

    明明是放的一句狠话,可她说得毫无气力,如恋人耳语一般,偏偏这个耳语却像一把利刃,狠狠刺激着赵喻,戳进他的心窝,不流血但心痛。他不敢靠近,怕自己会一时抑制不住自己,真的要了她。只敢远远望着她,好久没有这样看看她了。

    “好,我不碰你。”只要秀秀不愿意,他决计不会碰她,而且现在也不是时候。

    秀秀闭上眼睛,心如擂鼓,不再和他说话。

    赵喻睁着眼睛,心如刀绞,静静望着秀秀。

    偌大的一张床,两人同床异梦。

    与此同时,最着急的莫过于胡律,整晚抱在怀中的女人,突然消失了,还是在她沐浴,他在她浴房前看书的当口!胡律府上府下掀了个底朝天,就差上天入地求之遍了,翌日一大早,秀秀却又怏哒哒地回来了!

    胡律紧紧揽着她,似乎要将她揉碎,揉进心中,口中喃喃吻上她:“秀秀,你沐浴的时候梦游去了么?”也不待她回答,将她打横抱进房中。

    秀秀被他吻得晕乎乎的,许久之后,她离开他的怀抱,凄凄地道:“胡律,我可能又要倒霉了。”

    胡律:“……”秀秀这么说,他又有些了然了,这些日子她常常在宫中受欺负,赵喻放了她的假,她昨晚不会又被哪个女人欺负了吧?“是谁?”胡律亦凄凄地问。敢欺负她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秀秀啊了一声,抱紧他的脖子,又哦了一声:“没,没谁。看来我真的梦游了,你不是常说我有梦游症的么,以前我给你讲故事之后,都是自己梦游回房的,可能我最近太紧张了,所以又开始梦游了。”秀秀信口开河。

    “你都这么闲了,闲的让我为你捶背捏肩的,你还紧张?”胡律笑着看她,明显不相信她的鬼话。

    秀秀咳了咳,心虚道:“哎呀,你到底相不相信我啊,我看你是从来都不相信我啊,如此这般,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回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反正你又不相信我。”秀秀嘟了嘟嘴,撒娇地道。

    胡律招架不住,又是一番狂吻。每次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什么矛盾不能解决,都是以深吻结束。这是一个很好的解决矛盾的办法,解决的结果就是矛盾越积越多,越难以解决。后来有一天,胡律终于知晓,他对秀秀的那些纵容,终于成了酿成苦果的源头。他后悔了,世上却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此番胡律没有再问,他选择相信,爱一个人,就要对她全心全意,她相信秀秀,相信她会对他敞开心扉,遇到事情,他会为她解决,他才是她的依靠,就像她哭了,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秀秀是他的,也是她自己的,他亦是她的。

    皇宫一夜相安无事,赵喻与秀秀两个当时人见面,谁也没有再提及那件事,只是每次在私下里相遇会有一番尴尬。这件事情明明隐藏的极好,却不知为何又被温庭君那女人知晓。

    这一日,秀秀正陪赵喻在御花园中赏花,满园梅花开得正好,赵喻摘了一朵,别在秀秀的发间。秀秀不爱那些饰物,这朵梅花配她刚刚好。如此甚好,恰巧又被温庭君这个女人逮了个正着,这一切好像早有预谋一般。女人存心找茬,势必要干掉她。

    温庭君那女人搔首弄姿,莲步逶迤走到赵喻跟前,细声软语道:“陛下,您这是要为臣妾找一位妹妹么,可是您怎么能这么做呢,她是李大人啊!”女人微嗤的话语中带着娇羞。

    赵喻食指一勾,勾住女人的下巴,暧昧道:“多谢爱妃提醒,孤也是见李大人素面朝天,才想为她摘一朵花来戴,爱妃可是吃醋了?”赵喻一番说得轻巧,谁也无法猜想他心底的情绪。

    倒是秀秀一脸镇定,什么话没说,摘下那朵花狠狠一扔,扔在了花丛中。她这个动作着实大胆,只是受不住他们二人在她面前的做派。这确确是有预谋的,赵喻此番,一定是故意让这个温庭君吃醋的。秀秀联想到上一次,几次都这么巧,亦没什么可说了。他们不要脸,她还要脸!她没有那么下贱,为她充当出气筒,亦没有那么下作,成为他逗女人的工具。她生来不是为别人玩弄的!

    秀秀愤愤地转身就走,却被温庭君一把拉住,温庭君语气不善:“李大人,今日你可还未向我行礼!”

    秀秀凄然一笑,原来又是这个事。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很有些什么了。她这是让她在赵喻面前向她低头吧!秀秀是个固执的人,怎么会咽下这口气?她承认她必须对她低头,却不是女人之间的低头。她也是有人格尊严的女人,她温庭君这个女人,撇开身份,和她一样只是个女人。她不是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若是这么说,她温庭君才是破坏她和赵喻感情的第三者。这些且不论,她绝不低头,亦不会因为一个莫名的暧昧而认错,她没有错,即便是得罪温相,得罪赵喻,她也不管了。让她跪,下辈子吧!

    秀秀甩开她的手,神情冷漠地说了一句:“放开。”

    温庭君跟她耗上了,也不放,而是望向一旁的赵喻撒娇:“陛下,您看看这个李大人,她如此不知礼,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说把松开秀秀的手,扑进赵喻怀中。

    秀秀心中一阵作呕,正要转身离开,又被人一把拉住,这次拉她的人是赵喻:“李大人,行个礼有这么难么?乡野里出来的人,果真这么不知趣?”赵喻没什么情绪地问。

    “对不起陛下,臣今日心情不好,他日再向贵妃请罪吧。”秀秀心中一阵低泣,再不离开,她怕自己会哭。她看不惯赵喻这张脸!她觉得很悲哀!

    只听赵喻又说:“若是文武百官,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心情不好就可以胡作非为,天下岂不是要大乱?如此,我怎么留你?”

    说她胡作非为?她怎么胡作非为了?还说什么天下大乱?秀秀讽刺一笑。“不留便不留吧。”秀秀心中这样想,却没有这样说,她说:“如若微臣今日不跪,陛下可会杀了微臣?”

    赵喻毫不迟疑地回答:“会。”

    清脆的骨折声,秀秀扑通一声跪下,亦丝毫没有迟疑。她不仅跪下了,还连着磕了几个响头,素净的额头开出几朵小梅花,那是满院红梅也比不上的妖娆。

    周围很静,好像听到御膳房里芹菜折断的声音。御膳房里做菜的师傅,今日是要做芹菜炒肉么?赵静淑这么想着。

    赵喻回过头来,表情镇定,看不见痛苦,只有什么在心底碎裂开来,他对赵静淑淡然一笑,:“这下你可满意了?”

    赵喻揽着赵静淑远走,秀秀一个人跪在原地,吹了许久的冷风,他没叫她起,她便长跪不起。就在她跪着的时候,秀秀想明白了许多事。当初她在兰亭,得到赵喻许久的照拂,一直没有什么机会报答他。如果这样能够博得他的美人儿一笑,她亦没什么怨言。就当是变相还他的恩情吧,等将这份情还完了,他们之间就真的不剩下什么了,这样想想,她又觉得安心许多。

    秀秀跪在寒风凛冽的御花园中,满院梅花飘落,她两眼一闭,冻晕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府中,胡律在身下揽着她,将她紧紧裹着。此情此景,真的应该哭上一哭,但是这一次,秀秀没有哭。她表情淡淡的,双手抚摸上胡律的脸,对他微微一笑,说:“胡律,你看我那天说的多准,我说要倒霉,便要倒霉,如果我说死,是不是真的会死……”

    “不许说!”胡律堵上她的嘴,神情难得严肃一回,将她揽得更紧一些,唇贴着她的唇,缠绵道:“不许说那个字,永远都不要说,秀秀,答应我,永远都不要说,我很害怕知不知道?”

    还是胡律对她好啊,只有眼前的胡律,才懂得心疼她啊。她却一直不知道,还处处跟他作对啊。这样一位风华绝代的翩翩公子,却为她动了心,却又因为她,一次两次表现出这样的脆弱。她当初一定瞎了眼了!她当初一定是瞎了眼了!瞎了眼了!视线又是一片迷蒙,她伤心的哭,感动的哭,沉痛的哭,表情欢喜又痛苦。

    ……

    小小的伤痛在胡律温柔的照料下,已经好了大半,又可以继续干活了。虽然经历过了这么一番事,赵喻与秀秀心中有了很深的隔阂,但是两人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秀秀对他越发客气了。有时候赵喻想要说点什么逗她笑,又或是秀秀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事,秀秀都会很自觉地跪下,赵喻要拉她起身,她便说:“陛下,臣有罪啊,臣罪该万死,可是臣怕死,求陛下放过微臣吧。”

    赵喻终于知道,他这是彻底伤了她的心了,伤了的心,撕裂的口子,这辈子也难好了。

    她不会原谅他了,再也不会原谅他了,不会原谅他了……

    ……

    “不错啊,你的腿竟然没废。”又是一个寒冬大雪的日子,叫温庭君的女人,又转到了她的跟前。

    大雪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她们上辈子,一定是结下了很深的仇怨,是时候做个了结了!秀秀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惹上这么厉害难缠的女人。

    “想来是有些可惜,想必我的腿自己也是长了心的,她见你还活的好好的,就不忍心被废。”秀秀望着一枝破寒的野花,眼神如静默的远山般平淡。对付这种女人,不能靠吼,要靠忍。

    “嘴皮子果真厉害,不过今日你没那么好运了,陛下今日不在。”温庭君看了看秀秀那张平静又倾城的脸,有些讥笑道。那日陛下并没有送她回寝宫,而是又下了一道禁止,不许她再伤害眼前这个女人。可是女人就是这种奇怪的生物,而且善妒,越是不许伤害的东西,她温庭君越是想伤害。她以前飞扬跋扈惯了,自然也没有考虑过后果,再加之有她爹爹撑腰,所以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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