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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没经历过这么危险的事,更从没和死神如此近距离接近过,她甚至想大哭一场,来发泄心中的情绪。
塞雅也回过神了。
连叫两声:“orno。
orno。”
便象甩瘟疫一样。
连忙退一步,把第一次杀人的手枪远远扔开了。
高见靓从地上撑起,满心复杂地望着眼前人。
这个大条的洋妞。
不管和她有什么样的联系,却救她一命了,虽然是任何人都能做出的、也极简单的一件事。
塞雅扔完手枪,终于想到高见靓了,忙扑到她身边问:“你怎么样?高,你没事?”
高见靓扶着脖子,艰难却真心地道:“没事,谢谢你。”
塞雅望着她笑了,可随即就兴奋无比道:“我说什么来着?他们不可能战胜我们,但我必须得说,虽然你很勇敢,但让我呆着别动,绝对是小瞧我了,现在你该知道了,我从来是无所畏惧的,从来如此。”
高见靓也笑了,却觉得有些荒谬,不无自嘲地道:“是,你抢别人男朋友也无所畏惧。”
撑着身想从地上站起。
塞雅一怔,旋即来劲儿道:“你说什么!
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我们刚刚一起战胜两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我还救了你,你却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说得完全不着边际,你这个人简直太离谱了。”
虽然这样说,还是把她扶了起来。
高见靓仍在恢复中,没心跟她斗嘴,无力道:“随你怎么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塞雅扶着她往岸上走,嘴上仍不依不饶:“别装得很谦让,明明是你先说的。
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和谢完全光明正大,而且还在你前面,是我让着你,你才会有今天。
你要做的,是应该感激我,而不是对我耿耿于怀,虽然我并不奢望你的感激。”
高见靓本就没恢复供氧的头,被吵得更大了,实在不明白,这洋妞怎这么能讲?难道家里人都是哑巴,从小就她一个人讲话?但只能唯唯诺诺,跟她往外走。
塞雅唠唠叨叨,两人一起向岸上走,可刚绕过火堆,又一个骇人景象出现了。
一个须发皆张,满脸血污,满身血迹,还拖着一条血腿,手里还提着一把枪,恍如独腿海盗的凶恶家伙正踽踽而来,见两女啊一声恶叫,抬手就一梭子子弹。
高见靓大惊,急道一声:“快趴下!”
返身就把塞雅扑到身下。
子弹嗖嗖掠过,后面冰面激起一片冰碴。
但她也只能做这么多了,如果对方还有子弹,再进行下一轮击射击,她所剩的,就只有血肉之躯了。
这恶人当然是之前被高见靓射倒的杀手。
猎枪终是霰弹,虽然杀伤力惊人,但脱离有效射程,就不那么有效了。
高见靓刚刚虽然击中他,但距离还是有点远,所以只打出一身蜂窝,样子虽骇人,却没造成太深的伤害。
高见靓以必死的绝心,掩住塞雅身体,认命地等待下一轮、也是绝对会致命的射击。
砰!
又一声意外的枪响。
这绝不是杀手的小口径机枪,而是大口径手枪的声音,身为资深警察的高见靓当然听得出,既惊又喜地转过身,就见那杀手狼藉不堪的头,被打得出踢爆的西瓜一样,整个人一摊滥肉似的堆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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