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吗?你只不过是将所有气,所有不满都怪罪在他人身上而已。北野烈,我真的瞧不起你
。”妘璃嗤笑的同时也为他们深感凄凉。北野烈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而已,他以为这一切都是苍澜国的错,以为只要打赢了王妃便会好起来,可惜,终究是不可能了。
“你真是枉为女儿身了。如果你是个男子,必定会有一番作为。”半晌,北野烈苦笑两声,“我知道,我一直知道。她不是千凝,千凝……也不是她。”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北野烈也爱着芷柔?!看着妘璃微微诧异的眼神,北野烈苦笑着开口:“两年前,凝儿大病一场之后就死了。而她便顺理成章地成为母后和国舅的工具而入宫。凝儿的死,我固然心痛,但我也不至于将其他女子错认成她。我知道她是用来牵制我的工具,但是我看到那张和凝儿一模一样的脸,就是不忍心下手。”北野烈转过身去,他的背影显得那么落寞,“她刚进宫时的情景,我至今还记得。小小的脸上布满了恐惧,她在害怕,她在怕我。她紧张到手脚都在抖,但还是用力扯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像千凝一样叫着我的名字,烈。”也许就是那声‘烈’,也许是那抹比哭还丑的笑,像一枚石子,投进北野烈静如死灰般的心,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北野烈继续说道:“两年了,所有人都以为我一直爱着凝儿,以为她就是欧阳千凝,包括她自己。我很多次在她睡着之后抱着她,叫着她的名字,我叫她,柔儿,可是她却从来都不知道。我知道,她只是为了保住性命才天天这样做戏给我看。可是每次看到她的笑容,我的心就
痛到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爱着她,我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她也爱我,不然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苦笑,极力忍住不让眼中的泪流下来,“有时候我也会想,就这么让她演着欧阳千凝,可不可以?就这么继续毫不保留对她的爱意,可不可以?就这么让她留在我身边,可不可以?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让她爱上我,可不可以?”
妘璃笑了笑,“真是两个傻子呢。”北野烈微微抬头,不解地看着她,“北野烈,你和芷
柔都是傻子。世界上最傻的事就是暗恋,更傻的是互相暗恋,对于你们俩这种互相暗恋两年互相折磨彼此一起撕心裂肺的十分艾斯比的行为让我说点什么好?”
北野烈虽然有些词汇没听懂,但是大意貌似是听明白了,妘璃看着北野烈那张写满不解疑惑和期待惊喜的脸,开口道:“芷柔她爱你啊!她爱你!像你爱她一样爱你!”
北野烈愣愣的,有点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他狂喜道:“你是说,柔儿……柔儿她爱我?!”
“是啊!”妘璃敲了一下北野烈的脑袋,随后笑道,“现在还不晚。”
这时突然一个煞风景的声音响起,“你们倒是聊得很欢啊?”
妘璃心中大惊,不好,脸上的笑僵硬在嘴边,顿时冷汗遍布全身,正要悄无声息地退下的
时候,身后那人一把揪住她,声音阴沉的可怕“妘儿,你要去哪啊?怎么我刚来就要走啊?”
妘璃保持着那个表情僵硬的转身,“嗨王爷好久……”‘不见’两个字还没说完,当她看到焉陵那张黑得吓人的脸,就被生生咽回去了。
“你是……睿王?”北野烈问道。
“正是。”焉陵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抓着妘璃衣服的力道却半点都没有松。
北野烈一笑,“原来是这样。之前对贵国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哪里。”
妘璃一想,这便宜不赚白不赚啊,“既然这么感谢和愧疚的话,那就在此立誓,愿与苍澜国永结为邦,永不侵犯好了。”
北野烈无奈只得说了句“奸商”,笑着答应,只有旁边的焉陵脸色越来越黑沉。
------题外话------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