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凉爽,夕阳似血,年君知闲适翻着《苍冀列国志》,一侧头并未惊讶,“扔了?”
“我还没送进去,一阵阴森森的风刮过来,食盒就打翻了,点心全掉地上了,一个不剩!”素兮又是惊吓又是委屈,眼睛红成了兔子状。
了然点头,她问,“临天苑说什么?”
“东西递进去,过了好久才听那少爷说,那个,他说,别致!”素兮难为情地皱着鼻子,小姐派给她的都是什么任务嘛,好好住着,干嘛给人送东西,一个个都不领情。
“就这些?”年君知合上了书。
素兮一拍脑门,“还有还有,我要走的时候,突然听见那少爷说什么,面上裹的黄油倒是别出心裁,要有眼力见的人才能识别出来,总觉得他说这话时,语气怪怪的!”
“是吗?”某黄脸微扯,淡淡然挑眉,咔嚓一声新购的书从中央折成两半。
丫的,隔壁这鸟人谁呀?
这种旁敲侧击的把戏,玩了一次又一次,故弄玄虚假装高明,简直无聊透顶,无耻至极!
断书一扔,她懒洋洋倒在藤椅内,莫非他真的已明了她二人身份?她倒不曾留意,是哪里露了马脚,瞄向唯一的破绽,“还不煮饭?爷饿了!”
素兮一吸鼻子,乖乖为可口饭菜而忙碌,自家主子秉性她最清楚不过,可以不穿不能不吃,可以不玩不能不睡,她时刻以米虫为方针,以长肉为目标,克懒克奢,坚持不懈。
凤隐村的夜,特别的静,来得也特别黑沉。
只有瑟瑟秋风吹着竹叶的沙沙响,缓慢懒散而有频率,窗外最顶端竹叶的摆动似乎微停了停,仅是短暂的半秒又恢复了最初的频率,床上打坐的人,平和地让真气在体内周旋。
事不关己,眼睛闭起!
咦、吱。
坚韧的竹在无人的夜再度发出不和谐的声响,近在窗口。
笔直的纤细身影不动不摇,连睫毛都未颤动半分,直到半茶盏的光景后,双目一睁,冷冽的光在黑暗中似猎豹敏锐,气息收敛,她挑开屋内的帷幔,素兮在隔壁床上睡得像猪。
翻身一跃,灵活的身体钻出窗外,轻巧落在地上,不惹半粒尘埃,身形轻闪已入了竹林。
密林深处别有洞天,一股清泉自山间而下,汇入凤隐湖鲜少见人的源头小池,秋月辉光皎洁,洒在湖中映射出光泽粼粼,湖畔两抹身影,一黑一青。
“告诉爷,找的是她!”黑影压低声音道,“听说,她烧了新房,逃之夭夭,禹王对外秘而不宣,却派出精锐全力搜捕她,说是要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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