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琳回宫时,雪已下得很大了,她抖了抖身上的积雪,进入房内,一股寒风扑面而来,撩了撩吹乱的头发,只见顾夜宁坐靠在窗沿上,任凭雪花不住的吹落在她的身上,融成冰冷的水渗入肌肤之中。
顾夜琳急忙上前,拿过一块毯子裹在她的身上,埋怨道:“你在干什么,再好的身体也禁不住你这么折腾啊。”
顾夜宁呆呆的望了她一眼,突然一振,咳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宁,你怎么了?”顾夜琳大惊。
“咳,咳……”顾夜宁摇了摇头,“放心,我没事,只是气血收到了些许震动,调养会儿就好了。”
“是余墨?”
“嗯,略微切磋了一下。”
顾夜琳看着她的神思,接着她的话道:“输了?”
“大概吧。”
顾夜琳叹了口气,狠狠地捏了一把顾夜宁的脸颊,“不就是输了吗,养足精神再战就是了,你可是我们古武世家的新秀啊。”
顾夜宁眨了眨眼,眼角弯起,“嘛,说得也是。”顾夜宁跳下窗台,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呼,好冷,回去打坐了。”
走出房门,顾夜宁笑容慢慢的淡了下去,“竟然被区区小事弄得神思不属,十多年的磨砺都忘记了吗?”顾夜宁暗自责备,脑中闪过那张妖异的面容,“错误,犯一次就足够了。”
余墨缓缓地穿上衣衫,将换下的布满血渍的纱布放于炉中烧毁,蓦地,指尖一动,数秒的寂静后,由门外进来一人,“还真是多疑啊,就这么不希望别人看到你受伤吗?”
“江湖上由无数人等着取我的性命,我若是不小心谨慎,又怎么活的到今天。”
“既然你有这种顾虑,又为何冒着旧伤复发的风险也要与螭灼一战?”
“不过是好胜之心罢了。”
“在我面前又何必说这种话,心迹早已显露于天道之内,万般无奈不过只为一人。”不顾余墨递过来的警告眼神,潘芜蘅自顾自的道:“有情偏作无情,身上之伤易愈,然心一旦伤了是无法愈合的。”
“够了。”余墨怒道。“莫要以为你能够掌控一切。”说罢,拂袖而出。
潘芜蘅摇了摇头,“还真是固执啊,好不容易才让你们彼此有了感情,这下子不是就又归于零了吗,离劫日越来越近了,再这么下去不是什么都无法改变吗,哎,也不知翰墨那家伙那边如何了。”
余墨从屋内可以说是迫不及待的逃了出来,随意的游荡了片刻,抬头四顾,不禁苦笑,“居然又到这边来了”余墨虚抓了一把空中弥漫着的毒素,“这里的气息就像致命的诱惑啊。”
迟疑了片刻,余墨终究还是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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