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可看起来好似在发抖一般。

    “哼……”古榕冷笑一声，在他厥过去的瞬间，松开了手，瑞林捂上脖子猛咳，却仍旧咳不出声音。

    古榕瞧着他瘫坐在地，弹了弹白衣上的浮沉，脸上再没笑容，冷言相向：“惊了圣驾，你不会还等着加官进爵吧？这小查岛上所有的奴，都在本官的管辖之内！你擅自厮杀三十余人，你说，你这条命，我怎么留得？”

    “呃呜呜！”瑞林求饶，却只能哼咛出声，他的喉管已被古榕捏断，想必这辈子，也出不了声了。

    古榕一扬柳眉，又笑了起来：“嗯？莫不是本官手劲儿大了些，竟让咱们苏察尔纳瑞林，高贵的皇亲国戚，失了声音？没关系，你要赏赐，圣上不给……我给。”

    转头瞧瞧振力，不禁摇头，只因那家伙的裤裆湿了大半，古榕挑起唇角，问道：“那三十人中，你杀了几个？”

    振力缓缓抬起死灰的眼，半晌才吱吱呜呜道：“奴才……奴才忘了……”

    “忘了？”古榕淡问，踩着他心跳的节拍，来到他眼前，慢慢蹲下身子，瞧了瞧他的裤裆：“不打紧，主子下令，你也只有遵从，若真是动了手，也不怨你。”

    振力一听有转圜的余地，忙转过身子，对古榕磕着响头：“大人明见！大人英明！谢大人……”

    “哎？别急着谢，既然你如此听话，我倒是想留用，不然，你随我入宫，再做平奴吧。”

    入宫做平奴？！那不是要……净身做太监？！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振力大惊，头磕的比之前更响了。

    古榕轻笑，柳长美眸弯成月牙：“不想去啊？那就替我，赏你主子点儿什么，就不必跟去了。”

    振力一脸迷茫，看了看古榕，又瞧了瞧痛苦的瑞林。

    “不懂？”古榕淡问：“那给你指条明路吧，你主子爱传话，而且传的不真不实，本官离开三日，小查岛便暴乱，圣上还以为本官连个三品官都教不好，毁了本官名声，他连自己的舌头都管不住，你觉得，应当如何啊？”

    振力转了转眼珠子，这才明白，转身回内堂拎出把剪刀，眸中发狠，一跃身来到瑞林面前。

    瑞林大惊失色！却发不出声音，瞪大双眼瞧着振力捏开他的嘴，手指探入他口中乱掏，尽管瑞林死咬了他的手指，他都没有停下，直到振力手起剪刀，没有一丝犹豫，生生剪断了他的舌头……血如泉涌，那藏蓝色的官袍被血然成深绿，他还怎么做皇亲国戚。

    瑞林想大吼，可他吼不出声音，最终在地上抽搐，疼昏了过去。

    振力浑身发抖，颤巍巍的丢掉剪刀，连手指被咬断，他都没有发觉。

    古榕拍了拍他的肩：“做的好，果然是条背弃旧主，忘恩负义的好狗……”

    说完，古榕从袖管里掏出一把小匕首，仙白长指从背后绕过振力，瞬间捂上他的嘴，在他猛然睁大的双眼下，快速划过他的脖颈。

    血喷洒在墙上，缓缓流下，与三百两黄金一斗的春茶混在一起，慢慢变淡。

    古榕在振力身上擦了擦匕首，放回衣袖，瞧都不瞧地上两具尸体，径自出了门，转过后院，路过夜夜笙歌的宠园，听歌姬唱着小曲儿。路过夜夜无眠的平园，听平奴摆弄锅碗瓢盆。路过夜夜悲鸣的贱林，听贱奴皮鞭下的哀嚎。最终来到一片横尸的下院，看平奴搬着暴晒了三天，已经发臭的尸体，洗着满是鲜血的庭院……

    古榕握紧了拳，这场景，无论看多少次，都会令他睁不开眼……

    什么时候，他才能结束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