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儿大摇大摆的进了大堂,后面跟着哆哆嗦嗦的余婶,县衙本就不是平常之地,余婶的表现也属情理之中,丑儿倒是绷着一张小脸,一脸严肃认真的样。
八字须又是昨日的装扮,只是脸上却有些不雅,在这肃穆之中很是不搭,丑儿看到那样,有点微微可以忽略不计的嘚瑟,“唔,昨日抽太狠了,早知道就踹屁股了,效果达到了,倒也不至于让神棍这么狼狈。”
接下来又是衙役齐声的“威--武”,杀威棒在地面打的咚咚作响,在一片棍棒声和衙役的声音中,丑儿和余婶跪了下来。
“啪”,一声惊堂木,吓的余婶颤了颤,丑儿却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番,昨日不知道是谁孙子来着,现在又拿块木头当令箭。
外面围着看热闹的相亲们都是被击鼓声吸引来,看这张氏之死之案的进展,叽叽喳喳个不停,被刘渝州这一下全都噤了声。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回大人,民女丑儿,为余氏青青失手杀张氏月琴之案击鼓鸣冤,这是诉状。”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状子,双手呈上去。
刘渝州眉毛一挑,暗道:“果真来了。”一双鼠眼使劲的看,想要辨别此时堂下的人是不是昨日打自己的那个丫头。
只是此时丑儿早就恢复了以往的容貌,戴着面巾,虽说看不清样貌,但皮肤白皙,和昨日黑乎乎的样子完全不同,认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只能悻悻作罢。
师爷走下来,接了状子,刘渝州这才停了观察,仔细看那状子。
状子是丑儿口述,司马潇云执笔,因为自己那猫抓的字实在登不上大雅之堂,丑儿在家中自己试了好多次,虽说难看些但至少可以认得出了,递给司马潇云欣赏,那货毫不犹豫的扫了一眼之后非常大方的赏丑儿一记白眼,然后自己动手写起来。
一看状子,刘渝州有些心惊,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丫头居然笔下苍劲有力,写的却和大人不同略带些稚嫩,但是那字却真真是没几个人写的出。
“啪,”又是一记惊堂木,震的丑儿耳朵都嗡嗡作响,堂上坐着的刘渝州板起了脸,双目瞪着丑儿。
“大胆刁民丑儿,你状子里口口声声说本官误判,冤枉好人,可那张氏已死,如此戏弄本官,该当何罪?”刘渝州眉目微挑,却是时不时拿着袖子遮着自己的尊荣。
“回大人,余青青推了张氏是事实,但是,罪不至死,大人如此判案,自然冤枉了好人。民女只是陈述事实,何来戏弄大人之说?”丑儿腰板挺的笔直,稚嫩的声音在偌大的大堂回荡。
“哦?杀人偿命,就是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你这大胆刁民,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
“民女知道。”
“即是知道,还来着衙门击鼓鸣冤,莫不是当这衙门是你戏耍之地不成?”
“民女不敢,民女击鼓鸣冤,为那余氏青青翻案,是因为,那张氏,”说道此处,丑儿又停了下来,抬了头,环顾四周,目光灼灼,字字清晰,稚嫩的声音,却在这大堂投出巨浪,“根本就没死。”
“什么?”刘渝州这下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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