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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原来如此(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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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蹈进入了尾声,这是乐曲最后一便的重复,他知道她也知道。

    “你……”“他向我求婚了。”他和她同时开口。

    顾筝的心猛地一跳,然后平静了。

    那个晚上,她不是没有听见他的求婚,只是她在装傻,然后她明白了,那时候装傻的原因,难道只是单纯的不想嫁给他么?怎么可能?只是,她还在等……

    “是吗?答应他吧。”顾筝说,“他会对你很好。”

    夜色的眸子紧紧一缩,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接着低头,他们离婚了他们离婚了,所以都能理解都能理解。他就不要她了,突然为自己愚蠢的刺激而心疼。

    她笑,炫耀一样的,说,“谁说没答应他,我早答应他了!”

    “嗯,恭喜你。”他也笑,是最衷心的祝福。

    圆舞曲响在最后*,男男女女们都是跳得酣畅淋漓,保持在最后停的那一刻久久不肯放手。

    他和她以最平淡的方式结尾,以最快的速度收尾,她高傲的转身,他紧紧的看着。

    “我就不去你们的婚礼了。”他说。

    她驻足冷笑,“哦?很是可惜了,看不到我最美的时刻。”

    不,他心里暗叹,看到过,在我眼里,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最美的。

    越走越远的背影,他抬头望着绚烂的吊灯,一阵眩晕,脑海里一直都只有一句话——她要幸福了她要幸福了……

    ……

    舞跳完了,有些人便该散了,就像童话里的午夜一过,什么都要恢复原样,至少慕梓清和帅臻先行告辞。

    十二月的伯尔尼很冷,地上全是雪,就连天上也是飘着细雪,慕梓清浑然不觉,只是披着帅臻的外套,无目标无方向的走着。

    她走在前面,他跟在后头,几次他都想拉住她,问她和顾筝到底说了什么。

    帅臻拦住一辆出租车,天气太冷了,再这么走下去都会生病的,“梓清……”

    “帅哥,”这是她这几个月来第一次这么叫他,他的心狠狠一滞,而后面的一句直接让他可以昏厥了,是高兴的,她说,“我们结婚吧。”

    “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帅臻忘乎了所有,紧紧将她纳入怀中,“梓清,是真的吗?快掐掐我,告诉我不是在做梦!”

    慕梓清真的掐了他,疼得他咧嘴,他感激的说谢谢,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下去。

    黑色双r的劳斯莱斯呼啸而过,车内的人好像听见心碎一地的声音,愣愣的看着那交叠在一起的人影,他吻了她……

    “对不起,”帅臻停了下来,后退一步,即使慕梓清对于他的吻无动于衷也浇灭不了他的欣喜,“我们慢慢来,现在,我们先回家。”

    从此刻开始,帅臻一直拉着她的小手,就连付账的时候直接阔绰的给司机几张瑞郎。

    慕梓清开了门,然而他却还没有走的意思,她看了眼他。

    “就住一晚,我睡沙发!”帅臻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小狗,可怜的看着慕梓清,渴望得到收留。

    慕梓清没说什么,深呼一口气让他进门,这是帅臻第一次看到慕梓清租住地方的内部,有点乱却不乏温馨,一如她的性格,毛毛躁躁的却有时又很细腻。

    “我想洗澡。”

    “哦哦哦。”帅臻放手,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帅臻根本没谈过恋爱,距他最近的女性便是慕梓清,所以此刻的他有些脸红。

    看到他的样子慕梓清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毕竟她是被人给甩了,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甩了自己,还祝福她。

    浴室的氤氲里慕梓清的那声叹气若有若无,坐在浴缸里,她只露出个头,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的全身,洗澡是她最容易想起那个人的时候。

    他夺取的不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而现在他什么都不要。

    “顾筝,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清泪从她的眼角滑下,她的倔强她的委屈,“顾筝,我会幸福给你看。”

    慕梓清缩了缩身体,整个人连脑袋一起滑入水中,浴室里一片安静,徒留烟雾缭绕。

    ……

    与此同时,帅臻一个个给自己认识的人打电话,像是要告诉天下他和她要修成正果。

    就连费霏他也告诉了,可那语气对于费霏来说就像是在炫耀,他能和爱的人在一起,而她却只能远远的遥望他的幸福,她永远在幸福的围城之外……

    “费霏?”

    “哦,我挂了。”费霏淡语,挂上电话,手里的盘子掉了一地,然后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打骂。

    这些都是他帅臻不知道的,而且永远都不知道的。如果不是那个人出现,她也许就不再是她。

    帅臻来回踱了几步,他在考虑要不要告诉父母,他母亲很反对他和慕梓清在一起,可是他却很想得到父母的祝福,一咬牙,拨下去了。

    “妈?”

    “还知道打电话回来!”帅臻妈妈语气不是很好,因为帅臻几乎不来个电话。

    “妈,想告诉您件事儿,”帅臻迟疑了下,继续开口,“梓清答应我的求婚了。”

    电话那头突然没声了,十几秒后是帅臻妈妈因激动而有些刺耳的声音,“你疯了吧!你还真要娶那个女人?!别人不要的二手货,你倒好捡来当宝!”

    “妈。”说得太难听了,慕梓清对他来说不是二手货。

    “觉得不顺耳了?她就是别人不要的二手货!你敢娶回家试试!你别叫我妈了,没你这个儿子!”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她么?”

    “那是那个时候她配得上我儿子,现在她一个别人穿过的破鞋,哪里配得上我儿子!”

    “妈!”帅臻皱眉,二手货、破鞋,他那个温婉的母亲什么时候会用这种词了,“不说了,我挂了。”

    “诶,你……嘟嘟嘟……”

    帅臻深叹口气,转身,怔住,“梓清?”

    慕梓清抿了口水杯里的水,走到沙发边坐下,平淡的开电视。

    表面上像是看电视,可事实上思绪在神游:幸福吗?好像婆媳关系就处不了。

    “梓清,你听到什么?”帅臻紧张的在她身边坐下,搂紧她的肩膀。

    “大概都听到了。”慕梓清勾唇,头疲倦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对不起,这只是我妈的一时偏见,梓清,我不在乎你曾经和谁在一起,我在乎的是现在你和我在一起,还有将来我们也在一起。”帅臻吻上她的唇,安抚一样,说是安抚慕梓清,不如说是安抚他自己,没有哪个男人不在乎爱的女人的前度,但是在乎又能如何,在乎那个前度就会不存在么?这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只有把握现在和未来才是当下该做的事情!

    慕梓清很想迎合他,试图动了动自己的舌头,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欣喜,只是这欣喜是他的,与她无关,她没有感觉,若说有感觉,那便是觉得恶心。

    所以顾筝蹿着小火苗的眼睛对上慕梓清清凉的眸子时,他的热情像是浇了一盆凉水,冰凉冰凉的水,比室外的温度还低。

    “抱歉。”她对他说。

    帅臻起身,替她扣好胸前的扣子,“没关系,是我太心急了。”真的太心急了。

    他将她抱紧,慕梓清的头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一起盯着电视屏幕看,放的是瑞士幽默,也不明白他们是看懂还是没看懂,都只是面无表情。

    “梓清,他第一次吻你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吧。”帅臻问她,寻求自我安慰一样。

    慕梓清愣了下,不清不楚的哼哼,第一次吻她么?那是轻轻的一啄而已,来不及她的反应,若说是像这个一样的吻,大概是那天晚上吧,拿结婚证的那天晚上。

    他吻着她,深深浅浅的,吻技很烂很烂,总是嗑得她生疼,冗长的前戏,十分钟也只是扯去了她的睡衣而已,好像……好像……好像她……

    难道是从那个时候甚至之前吗?大概……不可能吧,那个时候她爱的是哥哥……

    深夜,慕梓清打开电脑,同时登上两个qq,在国外几乎没人用这东西,但慕梓清还用着。

    “小清,心好疼。”

    “小清,为什么心疼?”

    “小清,他说让我和别的男人结婚,他说祝福我们。”

    “小清,别心疼,就让这种男人去死吧。”

    “小清,我不想和那个男人结婚。”

    “小清,那就不要和那个男人结婚啊,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就好。”

    “可是小清,他说要我和那个男人结婚!”

    “他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你傻啊!猪头!”

    “嗯,他说什么我就想做什么,怎么办?心好疼,疼得想哭,小清,我有多久没哭了?”

    “三个月零二十九天,小清,别哭,千万不能哭,你哭了就让他得意了。”

    “可是,可是忍不住怎么办?小清。”

    “这个……那就哭吧,我替你保密,小清。”

    “小清,说好了哦!”

    “嗯,小清,我保密!我才不是他说话不算话!”

    对话框嘀嘀嘀的想,而电脑前的人早已泪流满面,一声声眼泪敲击键盘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诉说着她的心碎。

    有没有人说过眼泪是心的碎片,一滴滴的滴落,然后以更破碎的方式结局……

    ……

    清晨起来最惬意的事儿大概就是睡到自然醒,还能吃到心爱的女人做的早餐。

    “好香。”帅臻从后搂住慕梓清的腰身,看她做的蛋炒饭,卖相很好,香味儿也足,只是他这一句不只是说人还是说这早餐,“我老早就听大哥大嫂说你会做饭了,还不给他们吃,我是不是第一个?”

    慕梓清翻炒的动作僵了一下。

    ——你会是第一个吃我做的饭菜的男人。

    ——只准给我做!

    慕梓清点头,“你是第一个吃我做的饭菜的人。”她虽然和elizabeth一起住过,但是自elizabeth来了,便是elizabeth做饭,她只是吃的人。

    随着慕梓清的话落下,这倒是轮到帅臻僵着不动了。他只是随意问问,也没想过答案是怎么,若说想过,那便是顾筝是第一个,而他是第二,这种答案是显而易见的,然而事实却不是!

    “很高兴吗?”她问他,也翻炒得差不多,熄火。

    帅臻点头,高兴!慕梓清终于有一个第一次是属于他的!掰过慕梓清的身子,重重的磕上她甜美的唇,深吻……

    吃饭的时候,帅臻一直撑着头,目光锁定慕梓清,几分慵懒几分邪魅,更多的是惬意。

    “吃饭。”慕梓清敲了敲他的碗,任何人被这样盯着都吃得不舒服,“你今天不还是要赶飞机么?”

    帅臻笑,特别有成就感,因为慕梓清的脸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红的,而昨天的她是什么反应都没有,这说明她在一步步的接受他。

    “梓清,”帅臻握住她的小手,“我不想走了,可以吗?”

    慕梓清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走……

    “老板娘,工作好累,让我休个假。”帅臻可怜巴巴的样子,实属卖萌。

    老板娘?慕梓清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这一瞬间为什么让她觉得顾筝还在?

    “梓清,我们去玩吧,工作这些年,我都没怎么玩过。”

    “哦。”慕梓清咬一口自己做的饭菜,突然觉得味同嚼蜡。

    说到玩,伯尔尼没有什么特别供人娱乐的地方,大多数游客是为他的风景和文化而来的,比如说他们眼前的这个伯尔尼钟塔,曾经是伯尔尼城的城门,现如今早是伯尔尼最标志性的建筑。而钟表王国也被这墙壁上的时钟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们拍了很多照片,坐在露天的咖啡厅里,帅臻一直看着傻笑。

    “梓清,我要发到网上去,炫耀炫耀!”帅臻翻出一张给她看,这一张是他请求别人帮忙拍的,拍的时候,他趁其不备捧着慕梓清的小脸亲下去,以钟塔为背景,他们就像是热恋中的旅行者。

    慕梓清深呼一口气,好幼稚,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幼稚?顾筝也这么幼稚过。

    “我去催催,怎么我们要的甜点还没来。”帅臻笑,起身,他是要给她一个惊喜的,昨天那个求婚不算,都不是他求的,而且他的戒指还没送出去,今天要隆重些,可不能委屈他的慕梓清。

    慕梓清没说什么,翻阅自己的手机相册,她也拍了,没有他和她的风景照,伯尔尼是个很神奇的城市,不管哪个角度都特别漂亮。

    “嗡……”‘elizabeth’赫然出现在手机屏幕。

    慕梓清刚接通还没靠近耳朵就听见她的尖叫,“啊——啊——sophie,啊——怎么办?”

    “嘘,小声点。”

    可elizabeth却像是没听到一样,还是在尖叫,现在是引来一些人的注意了。

    “sophie……呜呜呜……”此时的elizabeth正虚软的站在浴室,对着镜子细数那暧昧的吻痕,“sophie,我嫁不出去了……”

    “你和他上床了?”早在elizabeth第一声尖叫她就猜到了。

    “嗯嗯嗯,疼死我了。”elizabeth不愧是欧洲开放的女孩,一点都不羞涩,“现在还疼。”

    “我知道。”慕梓清呐道,第一次确实很疼,疼得她一直叫不要,让他轻些,可他却像是控制不住一样,但也不可否认,那一晚她还是很快活的。(突然想到一个词:痛并快乐着)

    “你知道?sophie你男人是昨天那个吗?他也让你很疼?……”

    “嘀嘀嘀……”慕梓清疑惑的看了下手机,一通不知名的电话打过来,看到来电显示的地址时,她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

    “我有电话。”

    “sophie,你这是转移话题!耍赖!”elizabeth气得跳起来,可却是勒着昨夜疯狂的地方,呜咽喊疼,然后又是尖叫,直喊,“出去,你出去!”

    慕梓清无奈扶额,他们的事儿他们自己去管,果断挂上电话,然后接通另一个,咽了咽口水舒缓心情。

    “少奶奶?”

    姜叔的这个称呼,慕梓清咯噔一下,太久为了,以尽量平稳的语气,“对不起,请不要这样叫我,我和他没关系了。”

    然而姜叔却完全没放在心上,只是请求,不,确切说是乞求,“少奶奶,能来看看少爷么?”

    慕梓清皱眉,心里的火气蹭蹭蹭上冒,他甩了她,她为什么还要去热脸贴冷屁股?她没那么贱!“他都和我没关系了,我还……”慕梓清突然停下,咖啡杯成自由落体,在地面砸碎,一片一片,莫名的恐慌,就像碎了的咖啡杯向四周扩散。

    ——如果真相是一种伤害,就选择谎言;如果谎言是一种伤害,就选择沉默;如果沉默也是一种伤害,就选择离开。

    脑海里突然蹦出赵姐曾说过的话……

    “顾筝他怎么了?”慕梓清激动的站起来,“告诉我,顾筝他怎么了?!”

    帅臻从厨房出来便听到慕梓清的声音,她的声音在颤抖,而她询问的是那个男人的事儿,刚抬脚,只见她那白色机子从指间滑落,原本她是握得关节泛白的。

    真相是伤害,选择了谎言;谎言是伤害,选择了沉默;沉默也是谎言,所以,他离开了……他离开了……

    ——哎哟,慕梓清,我头晕。

    ——慕梓清,我头晕,帮我揉揉。

    ——脑袋沧桑了,慕猪。

    ……

    “梓清,干什么呢这是,”帅臻干笑,舀了一勺甜点递到她唇边,“来,尝尝,很甜。”

    慕梓清愣愣的看着他,惨白的唇和那精致小勺子里的白奶油融成了一种颜色,甜点里好像还有什么金属的色泽,在冬日的阳光里耀眼异常。

    “少奶奶,少爷有没有说过……说过晓……夫人是怎么过世的……”

    这一刻,她觉得全身疼得让她不能动弹,更惊叹自己惊人的记忆力。脑海里一直的一直回荡着一句,他很早很早以前说过的那句,那时候他和她还只是名义上的夫妻,那天的她对他还发出了邀请。

    原来,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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