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脚边的杀手。
刚刚他检查了一下那些人的脉搏,还在跳动。
事后需确认目标已完全死亡是杀手行事的法则之一,再者,灵灵之前丢到他手上的匕首很干净,没有染一丝血迹,如果只有他们两个那还好说,可那时,这里挤满了人,依着匕首的锋利度,只要腕力够强,连穿数人不是问题,可偏偏没有一人被其所伤,也就是说她故意避过了众人,所以幽竹特地查探了一番,果然灵灵没有杀一个人,全部只是击昏。
面对幽竹充满疑问性的目光,灵灵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毕竟这也没什么好瞒的。
看了看自己的小腿,灵灵不悦地挑眉,伤口不大但很深,不好止血。
“你的衣服。”她朝幽竹伸出了手,目光一触及那件血淋淋的黑衣时顿住,立马缩回手,嫌弃道,“算了,还是不用了。”
她瘸着腿,拐到幽竹原先躺的破床上,撕了块被套下来,把伤口缠紧绑好,暂停了腿部的血液循环,做完一切,她直接倒在了床上,懒得不想再动一下。
杀人是个技术活,更是个体力活,她快累趴下了。
突然,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滑了出来,随着她一起掉在了床上。
灵灵动了动手指头,最终认命般移动手臂把东西拿到眼前。
是手机。
她发现通话竟然中断了,想来那边挂了,难怪她觉得世界和平了许多,不过……
那个叫她儿媳妇的人是风源的校长吧,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挂断了,灵灵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立马又爬了起来,朝着从刚才就一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幽竹一招手,率先窜了出去。
“走了。”
幽竹视线不离灵灵半分,跟着出了门。
“烧了吧。”站在木屋前,灵灵面容平静地开口,直接对幽竹下达了近乎命令的言论。
幽竹没动,只是借着月光再一次审视起灵灵。
他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这个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的合作者,甚至称得上是同伴的人。
他以为不下杀手是为了给那些人留条活路,可在人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时候放火……活口?有可能吗?
既然要对方死,之前又为何要浪费力气把人弄晕呢?要知道这比杀人更困难。
“对他们来说,死了比活着更好。”深秋的夜很凉,灵灵似是觉得冷了,抱着臂搓了搓手,浅浅地解释了一下,指着幽竹早点动手也好早点离开,也或者还指着能从大火中取点暖。
幽竹的黑眸越转越深,他看着木屋静默了很久,面上也是没有一丝表情。
过了一会儿,火从内部蔓延到整间木屋,很旺,烟很浓,但这里地太偏,没有人看见,而看见的那两人,只是看着。
“之前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幽竹突然出声。
通红的火光照映在两人脸上,明灭而摇曳,使得他们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
“为什么要?”灵灵转眸望向幽竹,那双被遮掩了的明眸依旧透彻且闪着坚定的眸光,“他们的人生是失败而腐朽的,却要用他们崩坏的生命来侵蚀我的人生?”
对灵灵来说这些人什么都不是,杀了他们等于堕落了自己,她并不是不会杀人,只是她只为亲人,为她所重视的人杀人,她甚至不为自己杀人。这些人的目标是幽竹,而幽竹还不具备那个资格,即使她并不排斥幽竹,只是幽竹并未真正接纳自己,她不会为一个不承认自己的人去犯罪。
灵灵口吻极其平淡,幽竹却仿佛从中听到了嘲讽。
不值得吗?是这个意思吧?
火越烧越旺,灵灵心中的不安也越加强烈。
而她不安的源头……
“靠,那些兔崽子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动老子的儿媳妇,赶紧的,给老子把导弹这些给调动起来,老子要轰平了那块地!”古介瞪着一双牛眼,喘着粗气,骂骂咧咧地说道。
“这……校长,灵灵还在你想要轰平的那块地上呢。”肖芜儿缩着脖子,求助地看向周围一圈凑热闹的。
看热闹的立马分散各处,看报的看报,看表的看表,看天花板的看天花板,就是不看肖芜儿那边,气得肖芜儿直瞪眼。
“什么?该死的,备飞机,老子要亲自宰了那群王八羔子。”古介牛气地一吼,大步朝外跨。
“什么儿媳妇,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嚷得跟已经结了婚似的。”肖芜儿小声嘀咕着,磨磨唧唧,企图脱离校长大人的掌控。
“肖芜儿,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跟上?我儿媳妇的位置确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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