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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黑了,我和二叔找来几棵横放在洞口上方,又在横木上面放了几块木板,在上面踩了踩,发现人不会掉下去,这才放心回家。
我们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防止有人掉到洞下面去,虽然村里人人知道这里很危险,但还是不排除某些傻冒会来冒险,或许一些小猪小狗之类的睁眼瞎走着走着就从这上面直接掉了下去。
在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二叔说过,今天会跟我说一件事,便问:“二叔,你不是说有件事要说给我听吗?到底是什么事?”
二叔挥了挥手,漫不经心地说:“以后再说吧。”
我很纳闷,为什么要以后再说,现在说不行吗?可二叔的心思完全没放在这上面,眉头蹙得极紧,我隐隐感觉到,二叔要说的那事一定跟棺材里的尸体有关,如今尸体不见了,二叔便不说了。
这到底是什么事呢?我好奇心陡盛,又问:“为什么要以后再说?就现在说吧。”
二叔说:“现在说了也没用。”
然后加快了步伐。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测,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一件比一件怪异,我一颗正常的脑袋一时理不清头绪,特别是木易说琥珀棺材有关我们于家的生死存亡,更令我惊异而不解。
实在想不通,我就索性打了一个电话给木易,响了好几下木易才接,语气似乎不善,我故作轻松地问:“在干吗呢?”
木易径直问:“有什么事么?”
我说有个问题要请教你,木易问:“是有关琥珀棺材的事么?”
我说是啊,为什么那琥珀棺材跟我们于家的生死存亡有关?木易顿了顿,反问我:“那具琥珀棺材现在在哪里?”
我说不知道,我二叔将它藏起来了。
“凌先生还在你们村里吗?”
木易又问。
“没看见过他,不知他还在不在。”
“那只女鬼呢?”
木易还是问。
本来是我问她,现在反过来是她问我了,我只得耐心地答道:“也没看见她。”
木易说:“她如果来找你,你千万不要让她把肚中的鬼胎给生下来。”
我哦了一声,心中涌上一种莫名的矛盾与忧伤,木易又说:“我明天来你那里,把情况都告诉你。”
待挂了手机后,我心里很纳闷,为什么非要明天来了后再说呢?
正一筹莫展,突然一阵冷风吹来,我一个激灵,忙从床上跳下来,下意识地朝客厅走去。
刚到门口,便看见客厅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我。
因为光线灰暗,看得很模糊,不过从那纤细的身影看来,是凌紫瑶无疑。
我心一怔,不知是欢喜还是惊慌,轻轻地叫了一声:“紫瑶?”
凌紫瑶并没有回答我,转身朝门口走去。
大门这时是关着的,她却径直从门间穿了过去。
想起她刚才望着我的样子,似乎有话要跟我说,可又出于某种原因,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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