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妗妤皱着眉心里想着案子。她的心很复杂。以前当律师没有现在当检察官这样,深刻地感受身边的死里死别。她其实很敏感,心中有跟弦一直在拨动着。即使是变态跟踪狂,但是一面之缘的人突然死去也让人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悲伤。
生命真得是太脆弱了。
她闭上眼,梦又如期而至。已经习惯,每天都去感受不一样的故事。却不知道这个故事到底想要诉说写什么。
男子高大的背影又出现了,他似乎被宜花拉着奔跑。
“大人,你脸色发白,真的没事吗?”少女神色焦急,关切地问。
后面有人在追杀,危机四伏。跑着跑着,前面却是悬崖峭壁。
宜花定睛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然后单膝跪地,沉痛地说着:“我过世的奶奶说:‘道别要早早做才好。’”
她双手奉上自己的玉簪子,恭敬还带着诀别的意味:“因为到了最后一秒,就没法好好地道别了。”她把簪子放到虚弱的男子的手中,眼泪也顺着言语愀然地落下。
“上一次,初雪降临的那一次,我对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在遇到你之前,我对未来的生活满是绝望,只有抱怨和心灰意冷。见到您以后,第一次对未来有了希冀。第一次恳切地,想要活下去。”她哭着像他行了个大礼:“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您一定要平安地,回到你之前所在的地方。我不会忘记您的,也无法忘记您。我死了以后,不管去了怎样的世界,都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下一秒,少女在万剑射出的那一瞬,毅然决然地挡在了男子身前。她帮他挡下了所有的剑,包括痛。
张妗妤被梦境中的少女的谆谆真心所感动。她在梦里竟潸然泪下。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眼角有滚烫的泪,好像自己的心口也被戳了一剑似的。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盯着窗户发呆。神游太虚。这是美丽的故事,却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她不知道,那个男子看着自己深爱的人死去,是何种滋味。而女孩,又是怀着多大的希冀,想要守护他。
有句话说:梦总是相反的。张妗妤觉得自己吞不下这悲怆。
她梳洗打扮了一番,对着朝阳倒计时着。
几个小时后,张妗妤出现在死亡体验馆。死亡体验馆,是这个案件的又一突破点。她和刘硕检察官相约在此,一起寻找线索。
“你们确定韩宥拉在这个时间段没有出现过吗?”他们站在体验馆的检票口盘问。
体验馆的员工摇摇头。
“那身形相似的女人呢?”张妗妤继续追问,明星出门大多会乔装。
“确实没有。”员工还是很坚定地表示。似乎态度太确定了。
“那有没有看到过这个男子?”刘硕突然拿出变态跟踪狂的照片,犀利地询问。
如果体验馆的员工知道他,那么他的供词就应该不是瞎诌。
“这个带头盔的男的,我看到好几次,每次我问他要不要体验他都完全不理我。”女员工记得他,因为他带头盔的特征太明显了。
“那时候,除了他没有看到别的人吗?”刘硕继续询问。
“没有。而且他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次,鬼鬼祟祟的。”女员工那时候也不解。
“其实来体验馆里的人大多是神经兮兮的。一般人不会想体验死亡。不过,体验完这种感觉,那些神情恍惚的人大多变得大彻大悟。”体验馆的员工不置可否地回答。
“那他有体验过吗?”
“我想起来了,这个男人也体验过一次。那时候我让他取头盔他死活不肯,最后带着头盔做完了全部的仪式。”女员工拍了拍脑袋,突然豁然开朗起来。
变态跟踪狂一个人来过,但是女员工并没有看到韩宥拉。那么会不会是变态跟踪狂在警局里录了假口供。思绪陷入混乱。
“为什么你们不能提供这一个月的监控录像?”刘硕觉得还是很诡异。
“因为我们场馆的资金问题,所以设备维护上面没有跟上。但是,一个多月前真的发生过特别诡异的事,一夜之间所有的摄像头都坏了。”员工越说越灵异。
“我们能进去体验一下吗?”张妗妤突然心血来潮。期待地看着体验馆的员工。
那个员工对她的突然跳tone觉得很哭笑不得,刚刚还一派严肃的检察官突然像个孩子一样。
“当然没问题。”那名员工愉快地给她做引导,刘硕则在体验馆四处转着。
“我们死亡体验馆是想让人感伤下死亡,先给死者拍遗照,写遗嘱,然后躺入棺材,模仿死亡后的过程。让人真切地感受那种感觉。”女员工介绍着。
这一过程不自觉地充满了死寂的意味。
张妗妤在纸上写下:“此生无憾。”这不是遗书,是对自己一生的追求。同时,她也在想如果韩宥拉也在做这个环节,应该也如她一样沉重吧。或许,会倾吐一段时间的不快。
接着她被要求感受死亡,她看着红木棺材却突然凝噎了。
死老病死,总会面临那一天,然后人们为自己盖上棺,下着定论。而自己也会如现在一样,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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