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语因看了一眼帐篷里熟睡的两个人,悄悄的拉开帐篷,走了出去。刚直起身子,便看见树上的一个挺拔的身影,“你怎么出来了?”
“你不是也出来了么。”凌宇庚的脸在月光下显得特别的美好,就好像仙境里那些身上围着一圈光晕的人。这与他平时的那副模样,真是差了远了。
“····”靳语因慢慢走近他所在的那颗大树,三下两下便爬了上去,与凌宇庚背靠背作着,两人之间只隔了一根粗粗圆圆的树干。
“你好像很怕晚上。”
“为什么这么说?”靳语因一挑眉。
“不知道,看出来的算吗?”凌宇庚如实的答道。他真的不知道只是有一次偶尔看到她半夜抱着书从图书馆快步走出,脸上的表情仿佛是要去引火**。
“不算是怕晚上。”靳语因停了停,凌宇庚隐约听到了她轻微的叹息。“只是害怕晚上只有一个人。”她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却又猛地睁开眼睛。她受不了,一闭上眼,那种噩梦般的感觉有涌上了脑海。
…… ……
漆黑的夜,没有风也没有雨,年少的她奄奄一息的趴在冰冷的泥土上。
她的眼睛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了,为什么,感觉不到那种温柔了呢?只剩下了满世界的红色。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手指颤抖的向前摸索,没有那种温暖,
只触碰到了冰冷的质感。
比血还要耀眼的红色····
…… ……
“你是殉祭的教主。”凌宇庚的声音平静而又好听,算是给了靳语因一丝丝的慰藉吧。但是,他的问题——也许不算是问题,那就是明摆着的肯定句:你就是殉祭的教主。
“这又是猜出来的?”既然他都知道了,那也没必要隐瞒了吧,再说本来就没打算隐瞒。
“勉强算是吧。”凌宇庚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承认了。
“你的身份也有不少,嗯?是吧?噬黯宫?”
“你···”凌宇庚的语气听上去十分的惊讶。
“上次你哥哥的晚宴,就是你们噬黯宫的人吧。”靳语因摆弄着自己的水晶指甲,嘴角勾起。
“你果然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凌宇庚也不打算隐瞒,既然她都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自己又何尝不敢呢。“但是上一次的晚宴突袭并不是我策划的,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向我汇报。”凌宇庚的眉头越来越深,眼睛里也有着丝丝不解。
“你为什么知道我是殉祭的教主呢?”靳语因又拾起了刚才的问题,“不许用‘我猜的’、‘不告诉你’、‘你猜’之类的词语或是短语来塘塞我。”
凌宇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靳语因也不着急,就倚着树干在等,等他笑完。
“因为你手上的宝石啊。”
“我就知道被你看到了。”靳语因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这可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绝瑟石,在两年前,中国就已经传开了。殉祭的两位教主,得到了这颗石头,所以说,一看就知道啦。”凌宇庚随意的说。他动了动身子,使自己躺得更舒服一点。“但是另一种传言也是以光速被传播着。”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严肃,“殉祭的两位教主为了争夺一颗绝瑟石,争得头破血流,最后其中一人离开了殉祭,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了音讯。有很多人说,这就是‘恶魔的眼泪’的考验,殉祭的人通过了,所以他们得到了绝瑟石。”
靳语因的目光闪烁了几下,然后暗了下去。她不想说什么,她讨厌关于绝瑟石的一切,却又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珍惜着。
“当初陪你一起来的人,是殉祭的二教主,阮家的小女儿——阮叶因。”